功恩的情況還沒恢復過來,只能留在醫院里面繼續觀察。
確定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后,李朗宇也出席了這一次的追悼會,去的路上還從衣服兜里掏出來了一塊小肉干遞給安安。
由于他們執行的絕大部分都需要保密,所以這一次追悼會來的人并不多。
除了他們的戰友、領導外,就只有犧牲同志的家屬。
剛才走進去,就聽見了一陣哭聲。
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家懷里死死抱著相框,哭的撕心裂肺。
“我的兒啊你怎么就丟下你娘走了啊。”
“你害苦了芳芳啊,你讓她一個人帶孩子怎么過啊。”
“你起來看看,你的兒現在才剛會喊爸爸啊。”
一聲聲悲戚的哭喊,讓不少在場同志都紅了眼眶。
這次任務一共犧牲了兩個同志,一邊年邁的母親,妻子抱著孩子在那里哭。
另外一邊,黑白照片前只有幾個戰友。
這位犧牲的同志是個孤兒,畢業后來了這邊,還沒成家,跟這個世界唯一的牽連就是末末那只犬。
追悼會結束后,上車送兩位烈士的骨灰去烈士陵園安葬。
地方都是提前選好了的,墓碑上已經放了犧牲同志的照片。
像是這種儀式,許建銘不記得自己參加過多少次,他曾經甚至懷疑自己也會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自從到了烈士陵園后,小金毛的情緒就變得非常焦慮,一直試圖咬斷牽引繩,就連黑狼在旁邊都按不住。
許建銘彎腰揉了一下他的腦袋,試圖安撫好安安的情緒。
如果是其他情況安安亂來也就算了,但是今天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場合,根本不可能給他時間讓他出去玩。
“再等一會兒,結束了我帶你出去玩。”
平常安安很聽話,許建銘說什么都會乖乖照做。
不管再怎么想出去玩,耐心跟他把道理說通,不會一直在那里撒潑打滾兒。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不管許建銘怎么說,安安都還在那里鍥而不舍的試圖咬斷繩子,掙脫束縛。
黑狼都已經威脅咬上了安安的后背,安安依舊用盡渾身力氣掙扎。
這里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在這邊。
“這是怎么回事”
聽見領導的詢問,許建銘開口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安安今天這是怎么了,平常看起來都很乖的。”
這里的人對警犬的忍耐不是一般的高,哪怕安安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里過分,也照樣沒有多少人會真的跟他生氣。
“算了,先帶到一邊去吧。”
許建銘答應下來,正準備牽著安安去另外一邊不影響到其他人的時候,安安找準時機蹦起來咬了他的手腕一口。
沒輕沒重的瞬間就見了血,許建銘吃痛松開了手。
低頭去看
時,
安安已經朝著烈士陵園里面狂奔,
速度快到就連黑狼都跟不上去。
所有人看見這幅場景都覺得有些詫異,許建銘被那么多人盯著看,急忙追上去想把安安給拽回來。
這破狗,怎么不換個時間丟人呢
如果真影響到了接下來的流程,不管平常許建銘再怎么慣著這只小狗,也絕對忍不住想要把他狠狠揍一頓的沖動。
安安直接朝著犧牲同志的墓碑那個方向跑,等到了地方后愣在那里叫了起來。
許建銘追上來看見面前的場景時,人也直接愣在了那里。
末末死了。
根據現場推測,應該是一頭撞死。
有幾滴血濺到了墓碑上刻著的犧牲同志名字上,足以可見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