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姒來了后,談垣初讓許順福送來的,她守規矩,從未主動躺過,但如今,她跪坐在談垣初懷中,臉頰有點紅,額頭和鼻尖都溢出了汗。
她覺得她有點自作自受。
那日,她問談垣初是想在這里要她么的確,她本意是不愿的。
她總想著不應該這么隨意。
她將自己看得隨意,談垣初只會把她看得更輕賤。
談垣初許也覺得氣氛太差,最終沒碰她,只是他敲點著她腰肢,略帶了些許暗示的意味。
云姒有點懂,卻是顯得不是很懂,甚至她后來借著許順福的話躲回廂房的舉動都是故意的,也不知談垣初是不是看出來了,所以第二日才會問她去做什么了。
后來談垣初再沒提那事,但他總有辦法叫她不好受。
如現在,她兩條腿被他握在手中,衣裳半褪至臂彎,再是親密不過,但偏偏他不碰她,即使殿內沒有一人,即使外間月色高照,即使燭火漸殘搖曳出旖旎不斷,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仿佛輕羽拂過,帶來酥麻不斷的癢意,叫云姒伏在他懷中,忍不住抽泣出聲。
談垣初臉上仍是情緒淡淡,眸低卻仿佛被印著外間夜幕的暗沉,他甚至語速輕緩
“哭什么”
輕飄飄得仿佛他什么都沒有做。
他偏了偏頭,仿佛弄不懂她怎么這么難伺候“不是不想叫朕碰你么”
云姒被他逼急了,忽然偏頭咬在脖頸上,與其說是咬,不如說是磨,她膽子到底沒那么大,眼前人身子驟然一僵,他聲音一點點暗啞,帶著點勸告
“云姒,放開。”
云姒抽噎了聲,和他有商有量“您、先放開奴婢”
她說恭敬卻敢咬他,說不恭敬,這時又還記得尊卑稱呼。
談垣初都被她逗笑了,他也真的低笑出聲
“云姒,朕沒和你商量。”
云姒埋在他懷中,看不清他神色,卻聽得出他聲音逐漸危險“放開。”
云姒身子輕抖了下,她意識陡然散了些許,只記得抽噎著搖頭,她哭得不兇,只是眼淚掉得厲害。
談垣初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許久,他露在外的一只手背上隱隱有青筋凸起,額角似乎也抽了一下,許久,他說
“行。”
云姒仍是顫了下身子,她理智回攏些,察覺談垣初一點點收回手,她咬唇忍住吟聲,扭過頭淚珠不斷掉。
談垣初站了起來,云姒卻是癱軟在榻上。
談垣初看了眼銅鏡,他脖頸上磨出一道牙印,紅紅淺淺的,不疼,只是泛著些許曖昧和旖旎。
談垣初拎起茶壺,借著茶水沖洗了手,他指骨分明,根根修長,甚是好看。
在某些時候也挺得用。
云姒聽見水流聲,將頭埋進了粘絨毯中,忍不住喊了聲
“皇上”
談垣初眸色深,眼神卻挺冷“叫什么。”
道是折磨,誰知是不是伺候,結果,他被人咬了,咬人的人還一個勁地哭喪。
他垂眸覷了眼還有點黏糊的手指,忽然勾了下唇,慢條斯理道
“說起來,這還是你教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