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要奴婢得親手給您做一個香囊么。”
談垣初有片刻說不出話來,后宮妃嬪給他送的吃食,口口聲聲都說是親自做的,難道她真覺得是那些妃嬪親手做的不成
便是沾到灶臺一下,便已經算是親力親為了。
但他沒和她解釋這些彎彎道道,他將她被哭濕的青絲別到耳后,淡淡道“有些程序能交給別人做。”
不等懷中人懊悔,他忽然問
“病好了么”
云姒一怔。
她的病當然好了,太醫早在兩日前就說她病好了,只是秋媛不放心,讓她在床上多躺了兩日。
談垣初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偏偏他又問了一遍。
云姒察覺到有一只手穿過鶴氅落在了她的脊背上,順著脊椎輕輕撫下,云姒忍不住咬唇,身子輕顫了一下,她透著些許白色的臉似乎在這一刻也多了點血氣,云姒聲音輕顫
“早便好了”
有人解開了她的鶴氅,厚重的鶴氅掉落在地上,沒人施舍眼神,談垣初沒有,云姒也沒有。
她抿緊了唇,覺得談垣初太會欺負人了。
她兩條腿發軟地跪坐在他身上,渾身酥麻發癢,她忍不住低泣“您不、不能這樣”
他一點也不聽她的,有紐扣被解開,一點點地順著往下,束縛漸漸消失不見,最終不見,云姒的呼吸也都快停了。
潮熱呼吸在上方停留,云姒身體輕輕顫抖起來,她無措且緊張,卻只能如海浪上的船只隨風飄搖。
楹窗開了一條縫,一點點冷風鉆進來,云姒控制不住地往楹窗看,她害怕,害怕風吹,也害怕有人經過,然后,被他察覺,她被他護在懷中,怕冷風吹到她。
疼惜她,在某時卻又格外不疼惜。
他越發能耐,較當初的生疏,一點點熟練,且越發多了花樣,他呈口舌,無師自通。
云姒咬住唇,依舊控制不住斷斷續續的哭聲,灼熱的淚珠順著眼角掉下,她伸出手臂擋在雙眼上。
過了許久,又或許沒有很久。
那人坐直身子,欲要俯身親她,云姒想起什么,身子還在發抖,卻是艱難地偏了偏頭。
瞧出了她的抵觸,談垣初隱約地低笑了聲
“真不知你是嫌棄我,還是嫌棄你自己。”
云姒誰都嫌棄,也誰都不嫌棄,只想趕緊捂住他的嘴。
她一有動作,衣裳都順著滑落,掛在她白皙的臂彎處,透骨生香,殿內清冷的雪竹香都似乎染上了旖旎,那人終于沒了進一步的動作,他撫了撫她臉頰,將被浸濕的青絲別到她耳后,聲音暗啞地問
“這里會叫你不舒服,我們進去”
御案很硬,抵著她的腰肢叫她渾身抗拒,也會讓她覺得疼,談垣初知道她不喜歡,很少會在這里同她做那般親昵的事。
褻衣被一根細繩掛在脖頸上,要擋不擋,卻也什么都遮不住,云姒攏了點衣裳,但怎么也掩不住痕跡和那一抹透著緋色的紅。
她羞惱,余顫都未消去,她聲音輕微地抗拒
“奴、奴婢不想了”
談垣初打橫抱起她,將鶴氅遺落在地上,聞言,他意味不明地問她
“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他抱著她走下臺階,見她臉頰臊紅得不說話,才輕描淡寫道“朕想。”
云姒的心胡亂跳動著,她抬手擋住臉,等談垣初進了內殿,六扇屏風遮擋住,沒了被人看見的風險,她終于敢松開手。
在徹底被擋住視線前,云姒余光瞥見了楹窗外,外間還是一片亮色。
只殿外著實安靜,仿若根本沒有人一般。
那人俯身下來,憐惜親她的同時,見她身子輕顫,低笑了一聲
“怎么一次比一次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