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麒山立刻收起手機起身,就在這時候,一直靜寂的隔壁忽然傳來一聲重重的摔碗聲。
清脆響亮到他們這兒都聽到一點動靜。
“隔壁怎么了啊”侯麒山嚇了一跳,嘀咕了一聲。
作為今天應該被把玩的花瓶,初櫻真的很不稱職。
于是她就像那只被摔碎的花瓶,被人清掃了出來。
不能否認的是,她出來的一瞬間,松了口氣,那時心想,去他媽的女一號,我不干了
推開門出來時,初櫻捂著半邊臉,頭發也有些凌亂,形容多少是不大好看的,但是她心想,還好這私房菜館私密性特別好,過道里也不會人來人往。
“沒事吧”陳小夷滿臉擔心地跟在后面。
初櫻揉了揉臉,抬起眼就要沖她笑。
可這笑容就這么僵在了原地,卡在了那兒。
就是這么巧了,陸寄淮剛剛好就從隔壁出來。
定制裁剪的襯衫肩線平整完美,黑色的襯衫筆挺地收進他勁瘦的腰里,他腰線極高,襯得雙腿筆直修長,見到她,他也只是微微側頭看過來。
昏暗的燈光里,他從容而矜貴。
而她狼狽難堪。
再一次的,狼狽難堪。
陸寄淮皺了皺眉,視線朝初櫻身后的門看過去,此時趙文跡正陪著笑從里面走出來,并走到初櫻身旁想說話,他那張雖然周正但顯得圓滑的臉上顯然有不滿。
初櫻卻一句話都不想聽了,她沒辦法再在這里待下去,轉身就想走。
趙文跡拉住了她,余光卻注意到了陸寄淮。
陸寄淮的氣場,站在昏黃光線下的過道里,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趙文跡一看到陸寄淮,臉上露出驚訝,隨即這驚訝就變成了驚喜,顯然,他認出了他。
就隔著這幾步距離,趙文跡態度稱得上是恭敬地打了個招呼“好巧,陸先生今日也在這吃飯”
他語氣里的興奮遮掩不住。
陸寄淮的目光緩慢地掃過緊繃著臉想要逃離這里的初櫻,再看向趙文跡,目光寒霧一般,冷淡疏離,卻竟是點了點頭,應了這一聲寒暄“你是”
他明知故問
初櫻看著自己的經紀人對陸寄淮彎腰屈背就想起之前在深巷里他的那句“一樣是陪人喝酒,你也可以求我。”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再一次感覺自己在陸寄淮面前絲毫沒有尊嚴可嚴。
不止趙文跡感到受寵若驚,就連侯麒山都有些驚訝。
陸寄淮什么時候會應這種無名無姓的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跑來攀關系的人了
侯麒山想到什么,悄悄注意陸寄淮,卻見他的眼神都沒分給初櫻半個。
初櫻看到趙文跡還要受寵若驚地和紆尊降貴的陸寄淮說話,實在厭惡得不行,低頭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再也不管別的,帶著陳小夷離開。
陸寄淮的余光掃了一眼,眼神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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