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魔盒就在眼前。
初櫻站在主臥的床邊,心跳得飛快,她伸出手,指尖搭在木質拉手上,指骨微微用力。
就當她馬上就要拉開抽屜時,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初櫻像是被猛地驚醒一般,逃一樣從主臥逃了出來。
回到客臥后,初櫻還有些面紅耳赤,她慶幸自己及時清醒過來,沒有越界去看陸寄淮的東西。
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初櫻拿起手機,發現是陸寄淮打來的,她剛剛才平復下去的心跳又快了起來,她有些心虛地接起了電話。
喂
“太太,我是陸總的助理,陸總剛才昏迷了,現在在醫院,他剛剛在昏迷里喊你的名字,所以你能不能在他耳邊說幾句話”助理沈誠之電話里的聲音有些著急。
初櫻眉心一跳,“我回江市了,現在馬上過來。”
到門口的時候,初櫻打開了鞋柜上面的柜子,她記得陸棠送來的資料里說過,陸寄淮的車鑰匙都在這里。
她也沒仔細看,隨便拿了一把車鑰匙。
按下車庫門,初櫻便看到了里面一排頂級豪車,不同于他車禍前常坐的那輛氣質沉穩的黑色銀頂邁巴赫,這里的車,騷多了,幾乎都是跑車。
她艱難地按了一下手里的鑰匙,只見其中一輛車燈亮了一下。就算對車的知識再貧瘠,她也是圈內的,頂級豪車也認得出來,這是一輛柯尼塞格。
時間緊急,也沒有機會再去從中挑一輛相對低調一點的車,初櫻開了車門,油門一踩,一路拉風地離開了麓山別墅。
到了醫院,初櫻見到陸寄淮時,他正垂著頭半閉著眼靠在床邊,高大的身形蜷在那兒,襯衫都有些褶皺,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憔悴。
他已經醒了。
“你怎么樣”她的腳步只在門口那兒頓了頓,隨即便快步進來,輕聲問道。
陸寄淮聽到聲音,濃睫輕輕顫了顫,睜開了眼睛,見是初櫻,眼底沒有意外,顯然從沈誠之那兒已經知道她回江市了。
他朝初櫻招了招手,眼底的深情柔得像一汪水。
初櫻很難拒絕,像是被蠱惑一般走了過去。這一瞬間,很難說得清是因為那一個億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陸寄淮握住她的手,將
她往懷里一拉,初櫻便坐在床上,靠近了他的胸膛。
她聽見陸寄淮的心跳聲,有些急促,比起他臉上的清淡要濃烈得多。像是卑爾根的暴雨聲,將她整個人籠罩住了。
陸寄淮深深吸了一口初櫻脖頸里的味道,忽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初櫻有些干巴巴地問道。他的呼吸纏繞在她的耳垂與脖子那塊,皮膚被激起一陣酥麻。
陸寄淮“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他的尾音很輕,那一點點笑意說不出來的色氣。
初櫻忍不住低頭聞了聞,身上確實有一股清冽的味道,她想起來擺在衛生間里的沐浴露。她忍不住別開臉,糾正他“是沐浴露的味道。”
陸寄淮將她的臉掰過來,初櫻便掉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睛里,他看著她,靠近了過來,鼻尖親昵地蹭過她的鼻尖,又輕輕蹭過她的臉頰。
他的呼吸所到之處,迅速燒起一片灼熱,那一瞬間,連頭皮都像是有電流過的酥麻。
一時間,初櫻的身體都有點不受控制地軟了下來,雙手抵著他肩膀,靠了下來。
“這是特制的。”陸寄淮輕笑一聲。
初櫻抬起臉,想從這種暖昧里逃脫出來,她準備說正事,“陸寄淮”
“你很久沒叫過我壞東西了。”陸寄淮打斷了他的話。
這是什么羞恥的稱呼這妄想癥多少有點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