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何你說清楚”溫長青怒吼道。
是因我哥哥發現了父親的秘密啊
什么
住嘴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齊齊響起。
溫初云孑然一笑,她今日既選擇開口,就沒想過要停下。只聽她慘笑一聲,一字一句說道“是因為哥哥發現了父親為母親下毒啊。”
溫雪杳一驚,她一直以為母親是了無生念,這才給自己下毒讓自己病死。原來這毒竟是父親所下么
那母親又是否知曉。
溫雪杏腳下一晃,連她都知曉的事情,母親又如何不知想必是她知曉那養身的藥中有毒,而下毒的還是她曾經摯愛的夫君
剎那間,溫雪杳仿佛聽到萬里高空外的云層轟隆作響,等她失神看向門外,就見瓢潑大雨淋落滿地。
像是要用盡所有力氣沖刷盡這世間的臟污般。溫雪杳忽然覺得一陣反胃,再也忍不住俯身作嘔。
他為了阻止路母與他合離,竟接連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事到如今,他竟然才問要如何能獲得溫雪杳與長青的諒解。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內心皆是荒蕪。
他是當真想求得原諒么
溫雪杳扯唇,她聽到自己說好啊,若父親真心想悔改,便先去天牢中同溫遠山懺悔吧。溫雪杳不知自己這一言是對是錯。
只是隔日,上京城內便有消息傳出,堂堂溫相在天牢內慘死于庶子手下。溫雪杳聽到消息時正在城外的寺廟中,那里供著路母的牌位。
她跪坐在母親牌位前,哭得像個孩子般。
旁邊溫長青靜靜給路母上了一炷香,凝視著她的牌位也漸漸流下淚來。
回京的馬車上,溫雪杳緊緊抱著寧珩的腰。
寧珩一手摸著她的頭,一手緩緩掀開馬車的窗簾,他看向外面烏云散去后晴朗的天,低聲道“阿杳,你看,天晴
了。”
溫雪杏含淚點頭。
寧珩久久凝視著場外的流云與飛鳥,許久后,做出一個決定,“我想要辭去皇城司指揮使一職。
“為什么”溫雪杳抬頭看著青年玉雕似的下頜,安靜地等待他的回答。沉默許久,只聽青年緩聲道“你知道我不愿襲爵,也無心權勢。”他捏了捏少女的耳垂,“我想去阿杳久住的江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