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己資質低下,和寶桌無關”
“”林南音樂了,他這態度不由讓她想到了從前考試的時候,家人帶她考前去拜佛,考好了是佛祖保佑,考不好是她自己沒用。還有那心誠則靈也是,成了是心誠,不成就是心不誠,無論怎么都是自由心證。
但她現在更講究實際“以前這桌子前出了兩個符師平時來的人就不少,現在喬冠元也在這突破,以后咱這個院里誰也別想過安生日子。”人多眼雜,影響修煉不說,還容易被人窺伺。
林南音的顧慮薛勇不是聽不進去,但要讓他把桌子扔了他又實在舍不得,“真的得扔嗎”
“我覺得可以不讓人進來。”周元娘聽到動靜出來道,“我們之前就是誰來都給進,所以才院子里總亂七八糟的。”
“可人來了不讓進的話,人家肯定又會在背后說我們小氣不近人情。”林清婉顧慮道,“這桌子于我們又沒多大用處,別最后反成了拖累。”
“唉。”薛勇嘆了口氣,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個道理,“真要扔”
“最好是扔。”
“其實也不一定要扔,賣也行。”刀疤青過來道,“前幾天那些符師會的人不是被這桌子迷的鬼迷日眼的把這桌子賣給他們說不定還能狠賺一筆。”他的小算盤已經打了起來,“我們也不收錢,到時候讓他們以后把符都打折賣給我們就行,這個細水長流,比一錘子買賣劃算。”
刀疤青的打算得到了院里一眾人的同意,雖然他們還是覺得可惜,但權衡利弊來說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后桌子還是留在了他們院子里。符師會的把幫人和刀疤青簽了契約后沒把桌子搬走,說是換了位置就沒了風水,挪走反而不美。
至于以后上門騷擾的人那更好辦,這桌子是他們符師會的,他們自己以后都只能每月初一上門,別的人沒得允許敢悄悄上門讓寶桌沾了濁氣,那以后符師會的符都不會賣給他,讓他自己畫去吧。
現在符篆在修士坊市十分走俏,輕身符這種跑路必備有條件的幾乎人手一張,還有靈火符以及最近才出現被大家排隊預約的回春符,有了這些東西就相當于多了活命的概率,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選擇得罪符師會。
于是,桌子留了下來,林南音他們院也重新變得清凈。
符師會的人這么講義氣,林南音也不小氣,符師會后面正式開院對外收徒來邀請她去當教習時,她選擇了欣然接受。
她手里的那些心得,反正趕一只鴨子也是趕,趕一群鴨子也是趕,能學多少就各憑本事吧。
山中藥林,又是一日修習武技完畢,林南音看著眼前被切成碎渣的木頭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
經過這兩個月的練習,道宮給她發放的基礎武技青靈劍法她終于修習到入門,入門之后她要得心應手許多,不過還是沒能做到收放自如,依她目測對付練氣一層的修士應該足夠,至于剩下的只能是慢慢來。
又將地里的寒月草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林南音這才給自己套了個清潔符,然后朝山下走去。
今天是她去符院教學的第一天,別的不說,整潔點總不為過。
山下的符院在僻靜的南區,房子也是新蓋的,大屋大院,最多院子里多點花花草草,多的花里胡哨的沒有。
林南音到時里面已有不少人,有人看書有人談天有人打鬧,她一個生面孔開始并不惹人注意,當她坐上最上面的教習位置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這才多了起來。
“這誰啊”下面有人竊語。
“能坐那的只能是教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