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季望澄互相指責了五分鐘,通過互相攻擊,把他們瞞著黎星川的事抖了個干干凈凈。
等他們發現黎星川表情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季望澄們不約而同閉嘴,誠懇道歉“對不起。”
道完歉,還要繼續甩鍋,你指我,我指你,胳膊形成錯綜復雜的連線,正臉轉向黎星川,齊聲告狀“是他先開始的。”
黎星川面無表情“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季望澄們出門罰站,黎星川終于能偷得片刻清閑,打開游戲平復血壓。
不得不說,游戲是最佳的注意力轉移方式,沒過多久,他把那七個氣人玩意拋在腦后,滿心滿意都是如何搭建裝置過關。
半個小時后,黎星川神清氣爽,而在門口時時刻刻偷窺的季望澄們也瞅準時機,趁此機會溜了回來,在他面前坐定。
他們坐的筆直,雙手搭在膝蓋上,眼里閃爍著期待,顯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黎星川直覺不安“你們又想干嘛”
季望澄“學校音樂節在下個禮拜,你要唱歌。”
黎星川“所以呢”
季望澄“看完音樂節再休眠。”
黎星川“”
黎星川放下游戲機,一拍桌面,字字鏗鏘“做夢你們還想折磨我今晚就給我滾回研究所睡覺下次再精分我就揍你。”
“但是,還要考慮磁場問題。”季望澄試圖以理服人,“徹底解決至少要休眠一個月。”
一整個月不見面,如果放在上周,黎星川可能會猶豫一下,但被七等分的季望澄折磨了一整天,他半點不帶遲疑,十分篤定地說“沒關系,兩個月也行。”
季望澄“我想聽你唱歌。”
黎星川“我現在就能給你唱,報歌名吧。”
季望澄抿唇,認真反駁道“要在舞臺上唱歌。”
黎星川“四樓好像有個報告廳,我去問他們借下權限。”
季望澄“”
季望澄們失落且自閉,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他錯過了黎星川人生中第一次登臺演出,自那以后,對“聽閃閃唱歌”有種微妙的執念。
被對方用懇切又可憐的視線注視片刻,黎星川下意識想開口讓步,幸而及時止損,立刻豎起一身戒備。
他十分謹慎地想“這個裝模作樣的騙子,不能上他的當。”
雙方無言對峙了一會,一通電話打破僵持。
是來自黎夢嬌的電話,讓他來12樓的會客室。
黎星川起身,回頭看了七個季望澄一眼,很擔心他們會趁著他談話的功夫出去搞破壞,于是提議“你們也一起來。”
季望澄們“”
他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電梯轎廂里七張一模一樣的臉,中間站著唯一不同的黎星川,讓人聯想到夾心餅干,他是那抹少得可憐的果醬。
12樓的會客室,之前去過不止一次,黎星川駕輕就熟直走到底。
左轉,第三個房間。
門沒關實,虛掩著一條縫。
黎星川推門而入。
黎夢嬌揚起一個微笑“閃”
后面,七個穿著不同顏色衣物的季望澄接連進門。
前后有序,一個接著一個,像是消消樂的同形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