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將乾坤袋胡亂解下來,又道“可尋常修士并不能直接將瞻明仙主的靈火歸為己用,須得找煉丹師慢慢煉化。”畢竟當初彭氏滿城飄灑的靈火即便已經細如雨霧,大多數人也依舊被灼得靈脈發麻,更有甚者,當街滾得痛不欲生,回家足足躺了三天才緩回來。
鳳懷月明白這個道理,但同時也有一種不知從何而起的手欠,十分按捺不住,況且當初在魯班城時,他并沒有因為入體的靈火而感受到半分不適,那或許眼下也同樣不會。
至少,摸一把總沒問題嗎摸一把,沾點那位瞻明仙主的福氣呢。他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將手伸入乾坤袋,虛虛一握。
兩簇靈火頃刻沒入他的靈脈
鳳懷月心里一驚,火速將手抽回來,卻已經來不及制止。靈火入體,整條靈脈霎時如火燒針刺,若不是有阿金扶著,他差不多也得就地躺平。汗珠大顆大顆滑下額頭,整張臉也面無血色,仿佛又回到了重傷初醒那段時日,閉眼疼,睜眼也疼,疼得天昏地暗,疼得日月無光。
阿金緊張極了“仙師,仙師”
手欠屬實是要得教訓的。鳳懷月牙關緊咬,眼見虎群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自己卻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便昏昏沉沉地想,什么破火。
三百年余前的鳳懷月也這么說過,什么破火,我不要了。
司危看著被他撒潑耍賴滾成咸菜缸的床,再看看丟了一地的枕頭與被子,皺眉道“靈火也是你能隨便取來玩的”
鳳懷月正被靈脈內的火焰灼得肺腑劇痛,也沒心情吵,虛虛一伸手“那你拿走吧,快些。”
司危倨傲地握住那截細白手腕“求我。”
鳳懷月繼續細細弱弱地哼唧“不要耽誤我出去找樂子,最近宴席多得很。”
司危“”
最后他還是沒將靈火收回,而是把人拎進密室,鎖了整整半年,親自調教,直到那些靈火全部安安穩穩融在他的靈脈中,方才放出來,而此時早已春去冬近,四處寒風瑟瑟,連宴會的影子都沒剩一個。
尋歡作樂愛好者鳳懷月簡直氣得要死。
罪魁禍首還要在旁邊冷嘲熱諷。
“你去啊。”
鳳懷月擼起袖子就是一巴掌。
靈力確實漲了。
主要體現在這一巴掌的聲響比起當初,更要清脆幾分。
而面對這位敢于扇瞻明仙主的法外狂徒,靈火并沒有讓他痛苦太久,很快便化為一片酥麻的撫慰,溫暖得如同戀人的懷抱。
鳳懷月稍稍松了口氣。
阿金問“仙師”
鳳懷月站直身體“沒事了,這些靈火確實與傳聞中不同,你也可以試試,不必都給我。”
已經被他坑過一回的阿金十分感動,然后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