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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滋滋在響,血流瞬間沖進陸牧馳大腦,流速過快,沖得他太陽穴突突發疼,頭暈得厲害,視野也模糊了。
晏鶴清的臉很近,又很遠。
陸牧馳捏緊戒指,從指尖蔓延開的灼熱,燙得他呼吸困難起來。
未婚夫
晏鶴清有未婚夫
開什么玩笑
他費力扯動嘴角,試圖在晏鶴清臉上找到一分半點的破綻。
“清清,別開這種玩笑。”
他單膝跪地,晏鶴清俯視著他,冷色的煙花勾勒出他毫無溫度的下頜線。
“我從不開玩笑。”
“我不信”陸牧馳吼出聲,戒指落進他掌心,他緊握著起身,抓住晏鶴清雙肩,眼球迸出幾條血絲,“你還不信我,是故意氣我對不對現在去找林風致說清楚,我愛的”
他說不下去了。
晏鶴清神色平靜,也沒掙開陸牧馳的手,就這么淡然、冷漠地看他發瘋。
他越平靜,陸牧馳越無法再自欺欺人。
他的擔心成真了。
不是沒有感覺到,但他不愿深想,他恐懼,他害怕晏鶴清真不喜歡他,因此迫不及待要用結婚困住晏鶴清。
陸牧馳后槽牙都快咬斷了,聲音沉得像要殺人。
“他、是、誰”
晏鶴清冷笑一聲,“你沒資格知道他。”
“我問你他是誰”陸牧馳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雙手卡住晏鶴清的脖子。
他反應過來,又燙到一樣松手,兩只眼球紅得可怖,喘著濃重的粗氣,“你是我的人,這輩子都只屬于我誰敢碰你我廢了他”
晏鶴清抬手看表,“我只屬于我自己。你說完了嗎我得走了。”
陸牧馳這時候才注意到晏鶴清的表,不是牌子,他只以為是普通手表,現在光線暗了,才能看到表盤是發光的羅盤。
這是一塊私定手工表。
不是晏鶴清的消費水平,也不是晏鶴清的習慣。
晏鶴清卻愿意戴上它只因為是那個男人送的
陸牧馳渾身緊繃到發疼,面部肌肉極速抽動,“你越護著他,他下場越慘。你要現在和他分手,我可以考慮放過他。”
晏鶴清微笑,“隨便你,我會和他風雨與共。”
他往公路走,走幾步又停住,說了最后一句話,“以后別再聯系我,我不想他誤會。”
這話徹底激怒了陸牧馳,他望著晏鶴清的背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不能讓晏鶴清走,走了就永遠失去晏鶴清了。
他今晚要徹底擁有晏鶴清
晏鶴清聽到了腳步聲,他沒有膽怯,他不會毫無保障地激怒陸牧馳。
他深知陸牧馳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怕陸牧馳喜歡他了,發現得不到,一樣會暴露本性,不顧他意愿強迫他。
晏鶴清望著前方的公路,心跳也開始加快了。
今天除了和陸牧馳攤牌,他還要和另一個人攤牌。
他特意透露了羅葡酒莊,以陸凜的智慧,現在肯定就在這里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