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他就是氣病的,肝氣淤堵,年紀大了氣性也大。”侯夫人不想談論沉重的話題,她調轉話頭問“我算著你三嬸這個月就要生了吧”
“已經生了,孩子是四月十三的凌晨出生的,是個小姑娘。”
侯夫人看向韓霽,他點頭說“我準備了賀禮,洗三過了才回來的。”
“行,你跟你爹去書房說話,別摻合在我們婆媳倆中間門。”
海珠猶豫了一瞬,沒有故作羞澀,她大大方方回看過去。
“你這丫頭”侯夫人莞爾,她是看出來了,婚事雖說定下了,還是她兒子更牽腸掛肚。
“怎么沒帶冬珠和風平過來”她不再打趣,跟海珠話起家常。
“舍不得日日去光顧的食客,賺錢上癮了。”海珠笑,“長命呢在念書”
“跟著武夫子習武,我們過去看看。”侯夫人帶著海珠出門,她跟伺候的丫鬟說“去廚下通知一聲,多做兩道姑娘愛吃的菜。”
將軍府有個演武場,海珠還是頭一次過來,臨近晌午了,四月的日頭有些毒辣,長命站在樹蔭下跟著武夫子一招一式地認真比劃,紫色的短衫被汗水泅濕,發尾打縷黏在汗濕的額頭和脖頸上,稚氣的臉上滿是認真。
侯夫人抬了下手,丫鬟小跑著過去跟武夫子說話,下一瞬,長命扭頭看過來。
海珠笑了,“長命也曬黑了。”
“小嬸嬸。”長命調皮地喊,“風平也一起過來了嗎”
“他沒來,他忙著賺錢呢。”海珠遞一方手帕讓他擦汗,翹起嘴角說“你現在就改口了,以后可就沒有改口錢了。”
“小姑姑。”長命迅速改口。
海珠拍拍他的頭,說“小伙子挺厲害啊,這一套招式打下來已經有武者的風范了。”
長命咧來嘴笑,笑得嘴包不住牙了還謙虛道“不如我小叔厲害。”
“夫人,姑娘,穆大夫過來了。”丫鬟過來傳話,“是少將軍讓他來的。”
“我們回前院,長命你下去換身衣裳就去找你祖父和小叔,喊他們吃飯。”侯夫人道。
到了前院,穆大夫見禮后過來給海珠把脈,一盞茶后,他松開手說“快入暑了,溫補的藥先停一段時間門,等入秋了再喝。”
海珠臉上立馬露出笑,她大松一口氣,“我就說嘛,是藥三分毒,哪能一直喝。”
“我教你的那套招式可別丟下了,早晚各練一柱香。”穆大夫囑咐。
“海珠身體如何”侯夫人出來問。
“除了體寒沒其他毛病。”穆大夫如實說。
門外傳來見禮聲,侯夫人讓穆大夫退下,她跟海珠去前廳用飯,海珠見到韓霽立即開口說她不用喝藥了,“你送我回去的時候記得跟我奶說一聲。”
“呦,你阿奶更信任她孫女婿”侯夫人打趣。
“她領了任務要監督我喝藥,誰下達的任務誰負責善后。”海珠解釋。
丫鬟端了飯菜上桌,五個人十二道菜,韓提督和韓霽口味重,他倆喜歡吃的菜以煎炒為主,侯夫人口味淡,又兼以養生,吃的多是湯和炒菜,長命年紀小,吃的多是味淡軟糯好消化的。他們一家四個人三個口味,多了海珠以后,桌上又多添了口味偏甜的湯煲。
侯夫人留意了下,海珠是個嘴壯的,桌上的菜她都喜歡吃,煎炒烹炸燉煮,來者不拒。
飯后歇晌,海珠吃撐了在院子里賞花消食,突然丫鬟來喊,她納悶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