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低頭看向孫女,緊張的問“皇后她動你了”
高瑢說“那倒沒有,可如今這宮里人人自危,再沒有從前您掌管后宮時的自在了。”
韋氏嘆了口氣,說道
“你別管太多,從前如何,現在還是如何,若她膽敢有苛待你、慢待你之處,我絕不饒她”
高瑢坐起身,小聲問韋氏
“難道咱們以后都要看皇后娘娘和高岄的臉色嗎我不想居于高岄之下,她太討厭了。我都主動放下身段向她示好,想與她一同玩耍,可她卻對我不理不睬,成日往宮外跑,把身為公主的身份與儀態都丟光了。”
韋氏臉色陰沉下來“那就是個沒教養的,你自降身份與她示什么好”
高瑢猶豫片刻后又說
“我聽說她也加入了那個什么陽關道,我也想去。”
韋氏不解“那三教九流的地方,你金尊玉貴的人去做什么”
“那為什么高岄能去我不管,她能做的,我也能做”高瑢執著的說。
韋氏輕叱“她是蠻子,你也是嗎”叱完又怕孫女傷心,又放緩了語氣,說“再說那地方如今是云庭在管,能不能進只有他一個人說了算。”
高瑢覺得這有什么問題,說
“那祖母下道旨意,他難道還敢不從嗎大不了讓長信侯去說。”
提到這個,又是韋氏的一處憂愁,要是長信侯能管得住他這個兒子,那勞什子陽關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這事以后再說吧。”韋氏輕柔眉心,拒絕再繼續這個話題。
高瑢見狀也不敢再多言,乖乖的伏回韋氏身上,韋氏輕撫著孫女,暗想這苦命的孩子,若是她父親仍在,又怎會過得如此憋屈。
別說她了,就是韋氏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怎么就讓高儉這頭笑面虎登上皇位了呢以為他是個面團好揉捏,可真正揉起來卻是綿里藏針,一捏一手血。
還有他娶的那個江氏,以為是一場朦朦朧朧的江南煙雨,誰知卻是劈頭蓋臉的狂風暴雨。
最關鍵是,這對夫妻恩山義海、同心同德,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成婚這么多年,閨女都十七了,感情居然一點沒淡,成天如膠似漆,難分難舍。
這樣下去,只怕日子久了就更不好對付了。
可要怎么才能讓他們夫妻離心呢
韋氏腦中忽然有了個想法,這世上就沒有從一而終的男人,之所以有,那也是他們沒機會,或者沒遇到更好的。
她就不信高儉是個例外。
從前沒當皇帝,能找個像江氏那般容貌的女子為妻已是難得,所以十分珍惜。
可他現在當了皇帝,有能力坐擁天下所有絕色美人,沒有動心是因為沒有人為他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