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血月教不是擅長蠱毒嗎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被下了什么要命的毒,受人控制著”
高岄覺得屈天行沒有那感天動地的品德讓眾多高手都甘心為他效命,但若他掌握了那些高手的命脈就另說了。
下毒
下一種除了他別人解不了的毒
那樣不就能用毒控制那些高手為他賣命了。
這也能解釋為什么青衣和嚴青隨一心求死,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自己不死,體內的毒也會讓他們死去。
虞百齡想了想,回道
“不無可能。但他怎么能肯定,那毒別人一定沒法解呢”
高岄沒懂“啥意思”
虞百齡說
“毒和藥都生于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毒既能被制出,便定然會有解法,一時解不了,不代表永世解不了,見血封喉來不及救治的除外。”
“這世間善毒者眾,善藥者更是如云,下毒之人又怎么能肯定他的毒別人解不了”
萬一控制人的毒被外面的人解了怎么辦
虞百齡的意思高岄明白了,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更何況但凡高手大多能憑內力解毒七八分,嚴青隨和青衣這等高手更是如此,什么樣的毒才能控制他們至此啊。
于是,問題又回到了最初。
就在這時,牢房中的嚴青隨忽然發出一聲慘嚎,聲音從喉嚨直接發出,幾乎是要把聲帶撕裂的程度。
高岄和虞百齡看著突然爆發的嚴青隨,見他瘋狂掙扎的樣子痛苦異常,手臂、脖子和頭臉上青筋暴起,仿佛是體內真氣暴走,整個人快要爆體而亡似的。
像是為了讓高岄印證這個想法,嚴青隨的身上幾處血管突然爆開,血濺當場,甚至因為血管爆開的力道太大,還有些許溫熱的血濺出牢房,噴在牢房外的高岄和虞百齡臉上和身上。
高岄低頭看著自己沾血的手背,難以置信的低喃
“怎么回事”
虞百齡也驚呆了,低頭擦拭血跡時,眼角余光一動,她下意識的撲倒身旁高岄,驚呼小心
高岄被撲倒的下一刻,耳中聽到一聲嘭的巨響,就感覺后背一熱,一股難以言說的血腥惡臭在牢房中彌散開來
盡管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么,高岄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整個牢房里血紅一片,到處是碎肉血絲,而嚴青隨此時已經殘破不堪,從血管到內臟,竟全都爆開了。
高岄從小到大見過不少慘烈血腥的場景,自問心理承受能力超強,但她真沒見過有人在面前爆炸的。
理智告訴她別看了,可她的上下眼皮仿佛被人用什么東西撐住了,根本閉不上,隨著視覺震撼的發酵,高岄心跳激劇,漸漸感到呼吸困難,憑往日經驗來看,心疾立刻就要發作。
這時兩只手捂在了她的眼睛和口鼻,為她擋住了滿室血腥,她被人從地上拉起身擁入懷,只覺后背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在奇臭無比的血腥味中聞到了一股令人安心的松柏清香,高岄想看一眼他,但意識卻逐漸模糊,四肢無力癱軟,最后就只能聽見一道遠遠的聽見在焦急的喚她。
云庭知道高岄心疾發作,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給她輸入內力,卻還是沒能阻止高岄陷入昏迷。
他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將懷中軟去的人橫抱而起,在聞訊趕來所有人的注視中,把蒼白如紙的高岄帶離這窒息的環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