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卻在下一秒手腕一翻,用力反握住江瑭的手,似是想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被偷襲的不滿。
江瑭眨了眨眼,壓低聲音似撒嬌似抱怨“嘶,輕點,很痛。”
握著他的手僵了僵,竟真的放松了力道。
江瑭在心里無聲的笑了笑。
他現在已經完全確認,這位宮家大少爺就是俞行舟,對方和自己一同被卷入到這個空間之中,卻并沒有帶上自己本身的記憶。
不過有沒有記憶都無所謂,人是那個人就行,江瑭如是心道。
婚典結束之后,兩位新人被送入洞房。
江瑭坐于床邊,只能從紅蓋頭下看到,宮郢的輪椅就在床邊,而對方正坐在輪椅上,似乎沒有一點要過來掀蓋頭的意思。
宮郢的確沒有這樣的打算。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婚事,于他而言無異于一場鬧劇,而他只能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被迫演完全程。
至于和他一起進行演出的另一位嘉賓
聽說對方是某個小家族的小姐,不惜嫁給他這個命不久矣的殘廢人,無非就是看中了宮家這個名頭罷了。
甚至有可能,對方是接了宮家主母的好處,是對方光明正大安排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人,甚至是找機會讓他早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樣一位新婚妻子,別說喜歡了,宮郢自詡自己沒有當場翻臉,已經算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至于掀蓋頭喝合巹酒甚至入洞房想也別想。
宮郢眸光凌厲,視線在床邊端坐著、身穿艷麗紅色婚服的少女身上一掃而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新房內一片死寂,絲毫沒有新婚之夜的熱火朝天,反倒是房外的大堂內,依舊傳來眾人歡慶的聲音。
他們才是這場婚事的真正受益人,宮郢冷著臉心想。
卻聽見那少女突然開口,打破這一室寂靜“夫君。”他聲音輕緩,卻不似普通女子那邊嬌柔,“為何還不來掀蓋頭”
宮郢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說話,心頭微微詫異,卻還是一聲不吭,沒有回應對方的打算。
但讓宮郢更沒想到的是,似是因為沒有等到他的回應,他的新婚妻子突然站起身,緩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前蹲下來,緩緩仰起腦袋,似是隔著那塊紅蓋頭在看著他一樣。
宮郢眉頭一蹙,雙手按住輪椅就準備離遠些,卻發現輪椅怎么也滑不動。
他低頭一看,這才看見少女竟先他一步按住了輪子,讓輪椅一點也動彈不得。
宮郢“”
力氣還挺大的。
他壓下心頭的煩躁,努力緩聲說“江小姐,你應該也很清楚,這場婚事你我二人都并非你情我愿,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既然如此,那些場面事,能不做就不做吧,你我二人也都輕快些。”
“誰跟你說我不情愿了”少女卻一歪頭,聲音似埋怨似難過般,“江瑭傾慕宮大少爺已久,如今終于得償所愿嫁給大少爺,心里歡喜得很,少爺說這些都是場面事,江瑭聽在心里可難過著呢”
聽到他這番話,宮郢的表情空白一瞬,只覺得這話聽起來比這場婚事還來得更荒謬一些。
對方一個妙齡女子,傾慕他一個殘廢人多年不論誰聽見了都得說一聲可笑至極吧
宮郢也同樣這么認為,甚至覺得這也許又是宮家那主母耍的什么把戲,好讓人看他的樂子。
于是他冷哼一聲說“可惜江小姐一番情誼,實不相瞞,宮某不喜女子,承不了小姐的情。”
卻聽見少女哎呀一聲,語氣好不欣喜,仿佛聽見了什么天大的喜訊一般“這么巧的嗎江瑭也不喜女子,而且也不是女子,這豈不正合了少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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