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破壞的本性,也被深深刻在了他們的基因中
“我想起來了”
柏嘉良猛地睜開眼,驚呼出聲,身后泛起一層層雞皮疙瘩。
幕后黑手,這是在,再造獸人
“想起什么了”
耳旁響起的并不是公爵大人溫柔的聲音,眼前也不是那詭異混亂的血池。
自己在一個花園里,花園干凈整潔,空氣清新。
眼前有一個金色的鳥籠,鳥籠中的漂亮鳥兒蹲在金桿子上,一邊梳理著它五彩斑斕的漂亮羽毛,一邊用黑豆子一般的眼睛好奇地看著眼前人。
柏嘉良愣愣地看著那只鳥。
“小伊莉莎,你想起什么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和腳步聲響起,一柄鑲嵌著名貴寶石的長劍插入了花園中松軟的土地,隨后是盔甲被解開的碰撞和摩挲聲。
柏嘉良朝上看。
看起來比現在要年輕些的維多利亞剛鐸取下了頭盔,輕喘著氣,沖著自己露出了一個溫柔寵溺的微笑。
“我想起來這只鳥兒的品種了,”她聽見小伊莉莎回答,青蔥的手指指向金籠子,“父王以前帶回來過一只,好像只在南方的雨林里有,很好看,但很快就死了。”
哇,我這是進小伊莉莎的記憶里了
柏嘉良心中吐槽。
南方我就是在南方雨林里長大了,這鳥我見都沒見過,你們這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族怕不是被騙子騙了吧。
可是她根本無法將這些吐槽宣之于口,只聽見維多利亞輕笑著點頭。
“是啊,小伊莉莎,它來自南方。”
它不來自南方南方沒有這種鳥
“那它會想家嗎”她聽見小伊莉莎問。
“大概會吧。”
“那我們能把它放出來嗎讓它回家。”
視角驟然切換,柏嘉良發現自己懸浮在了半空,低頭俯視著底下的剛鐸家族姐妹倆。
一聲白衣的小伊莉莎跪趴在石椅上,期待地看著自己的王姐。
“可以啊,”維多利亞笑笑,“小伊莉莎是個善良的人呢。”
她伸手拉開了籠門,金籠子里的小鳥怔了怔,尖銳又歡快地鳴叫一聲,竄出了籠門,飛向了無垠的天空。
姐妹倆抬頭,目送鳥兒飛遠。
“姐姐,”小伊莉莎輕聲說,“它其實根本飛不遠吧。”
在柏嘉良詫異的目光中,那個在列車上表現得又憨又稚嫩的剛鐸帝國第一順位繼承人喃喃自語,“它出生在溫暖的南方,可馬上就要下雪了。”
“它穿不過風雪的。”
維多利亞沉默了會,伸手揉了揉小伊莉莎的腦袋。
“不對哦,小伊莉莎。”她聲音依然溫柔。
柏嘉良幾乎都要以為她要說些雞湯來哄思想深刻的小伊莉莎了。
“其實啊,南方沒有這種鳥,”她愈發溫和,說出來的真相卻極為殘酷,“這不過是那些愚蠢的貴族為了討我們歡心的把戲罷了。”
“他們給鳥兒染上花里胡哨的顏色,送到我們面前。可染色的鳥兒根本活不久。”
“那鳥兒知道嗎這是個騙局嗎”小伊莉莎面上是懵懂的悲傷。
“我不知道鳥兒知不知道這個騙局,”維多利亞搖頭,“但不管它知不知道,它總規是要努力飛向天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