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之前那像裹木乃伊一樣,層層疊疊的設計,腦海中突然劃過一個靈感。
如果那并不是血族主動的設計呢
“秦唯西,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嗎”她驚恐地抬起頭,結結巴巴,“你們,你們血族的軍禮服,怎么那么像”
在秦唯西鼓勵的眸光中,她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出了自己那驚世駭俗的想法。
“像是,我媽媽描述的那種,處死吸血鬼的方式。”
她瞳孔緊縮,喘著氣,“將被抓起來的血族全身上下用銀質的帶子捆好,固定住,用銀質的釘子釘在他們的胸口和喉嚨上,讓他們沒法動彈,蓋上正反兩面都繡著十字架的毯子,一把火燒了。”
如果,將這個故事經過一定程度的美化。
那和眼前的禮服簡直一模一樣。
“這的確就是血族軍禮服的由來。”秦唯西緩緩點頭。
或者說,這才是她要小人類幫她穿一次軍禮服的主要原因。
“可是為什么”柏嘉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血族為什么會用這種習俗轉變而來的軍禮服”
這和綿羊以被狼吃掉為最高榮耀一樣荒謬。
“我不知道,柏嘉良,”秦唯西低聲說,“我雖然有些年紀了,但我并不是最初的血族。”
“這個習慣一直被保留下來了,我們也只是遵守。又因為它幾乎代表血族的最高榮耀,所以即便大多血族都極為討厭,也只是把它壓箱底了而已,沒有取消。”
柏嘉良抿抿唇,陷入了思索。
而秦唯西就這么靜靜注視著她,不發一言。
問王族要一套禮服的確只是她的心血來潮,但也夾雜著多種沖動
既是體現對人類新政權的重視,也是想告訴小人類這個故事看她聰明機智的小腦瓜子能不能為這個古老的謎團提出些新的啟發。
哦,當然,不得不說這套衣服還是好看的。
她也想看看小人類驚艷的眼神。
過了好一會,兩人依然誰也沒說話,只是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柏嘉良的思索。
“誰啊”她揉了揉太陽穴,走過去開門,隨后有些驚訝,“媽咪”
“我不來一趟你完全想不起來是嗎”聞人歌站在門口,沒好氣地說。
“啊”
“明天是典禮和閱兵式”
“我知道啊”
“你打算跟著公爵大人去血族那邊坐著”聞人歌瞅了眼秦唯西,對她的盛裝微微挑眉,隨后又瞪了柏嘉良一眼。
柏嘉良麻了爪,只能尷尬轉身,擺擺手。
“公爵大人,明天見。”
“那就明天見。”秦唯西也微笑點頭示意,隨后,她站在門口,目送著柏嘉良和聞人歌走遠。
秦唯西的房門關上了,而不遠處,諸族外交官駐扎的一棟高樓,一扇窗戶緩緩打開。
有些人站在暗處,觀察著遠處走廊上容貌肖似的兩人。
“就是她”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