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一個女人在哭訴。
叛徒一個男人在怒吼。
你是誰你不是人類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一個老者在質問。
無數只嘴唇顫動,凝結成一句話。
你該死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最后一個音落下,拉波斯扭頭望向病床,怪笑著,“我的朋友,還滿意這個生日禮物嗎”
沒有人回答。
燈光迅速亮起,他也隨之一怔。
病床上,只有被掙開的束縛帶。
“拉波斯”身后傳來了,年輕女孩憤怒到了極致的聲音,“你看過來”
“喔,看來秦唯西在你身體里真是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可惜啊,我沒法抽一點出來研究。”拉波斯看著那被崩開的,還殘留著血族力量的束縛帶,舔舔干燥的嘴唇,緩緩扭頭,望著站在小推車旁拿著蛋糕刀的柏嘉良,詭異地笑了起來,“您打算拿那個要了我的命么”
“不是,”柏嘉良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抬起刀,壓在了自己脖頸處,表情冷酷,但眸子深處卻是瘋狂的,“放了這群人類,停止那種所謂的繁育,否則,你要不要賭我敢不敢下刀”
“喔,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拉波斯感慨了一聲,緩步走近,“偉大如您,要選擇用這樣的方法結束自己身為凡人的一生么看起來很悲壯呢。”
“你不敢賭,拉波斯,”柏嘉良嘴唇在顫抖,手卻無比的堅定,“你不敢反抗他的,你甚至不敢傷害我。”
“或許吧,但您有這個勇氣么”拉波斯走到了她身前,微微俯身。
柏嘉良咬緊了牙,那柄異常鋒利的蛋糕刀緩緩向下壓。
肌肉因為金屬的寒冷而泛起細密的小疙瘩,似乎是察覺到了那股鋒銳,連脈搏的跳動都快了不止一點兒。
“我敢。”
“讓我看看。”
女孩拿著刀,用力割開了自己的肌膚。
血液激射而出,那些猩紅的觸腕頓時騷動起來,似乎是在貪戀那些血液。
“嘶”拉波斯望著眼前的女孩,倒吸一口涼氣,微微蹙眉,“苦口婆心”地繼續勸,“這一刀下去,偉大如您當然不會死,但您身為柏嘉良的一生可就的的確確結束了,您確定您想好了么”
“放走他們,停止繁育。”柏嘉良克制著力量流失的痛苦,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好,”拉波斯迅速點頭,“我可以放走他們。”
“停止繁育”柏嘉良咆哮
“那恕我無能為力了。”拉波斯緩緩退后一步,表情極為遺憾,“即便是偉大的神怪罪下來,要拿走我的性命,我也只能這么做。這是泰坦唯一延續下去的機會。”
柏嘉良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
她深吸口氣,繼續將蛋糕刀用力向里按。
這是對峙,是博弈,是威懾。
拉波斯只是站在她身前,淡淡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