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絲毫不感到意外,比起前兒媳婦她更關心孫子“小北就跟著云香了以后不來了”
李父瞪兒子“來干什么被他后媽糟踐”
李母不敢言語。李有良夾著皮包出去,他媽忍不住追出來“又去哪兒”
“要賬”
李有良手漏大方,借出去的錢不少。以前不好開口,如今再丟臉也沒有“流氓罪”丟人。他趁機到朋友家哭慘,林云香知道那個女人有了,叫他拿錢,否則以后甭想見兒子。又跟別的朋友哭窮,那個女人敲詐他。
寬闊的四合院里響起震天的笑聲,在廚房刷碗的周佩蘭奇怪,問給孫女沖鹽水瓶的老伴兒“你兒子笑什么發財了”
任覺新頭也不抬,塞上橡皮塞“他錢多的沒地兒花了,發財能叫他笑成這樣”朝外吼,“任維東,依依的溫水袋你拿哪兒去了”
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現在廚房門口,遞出一個紅色溫水袋“沖了鹽水瓶還要溫水袋”
“一個哪能把她的被窩焐熱。”任覺新老同志見兒子任維東另一只手上拿著一盤鞭炮,“鍋都刷好了你拿鞭炮干嘛飯后放炮”
名叫任維東的男人又露出笑意“我高興。”朝堂屋方向喊,“依依,跟爸爸放鞭炮去。”
“不去。噼里啪啦吵死了。那么高興為啥不買煙花我想放煙花。”稚嫩的童音越來越近,院里多出一個蘋果頭小女娃,正是任維東六歲女兒任依依。
任維東點頭“有道理。可這個點上哪兒買去再說了,正月十五才放煙花,現在也沒有賣的。過幾天爸爸帶你去,想買什么買什么。”
任依依睜大明亮的雙眼,老天爺啊,她爹咋突然這么高興。這時候告訴他鬧鐘拆了裝不回去,是不是就不用挨打了。
“爸爸,踩狗屎啦”
任維東使勁捏一下女兒的鼻子“差不多。”
任覺新聽不下去“胡說什么。好的不教凈教這些。好好一女娃被你養的比男娃還糙。”
任依依自動忽略爺爺的話,拉住任維東的手好奇地跳腳“爸爸爸爸,快說說,快跟我說說。”
“你黑叔來電話說我那個腳踏兩只船,狼心狗肺的前任被第三者插足了。正跟丈夫鬧離婚,連家都進不去,不得不搬去單位宿舍。”任維東說到此很是暢快,“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閨女,你說爸爸該不該放鞭炮”
任依依點點頭,猛地抬起頭“我媽媽被第三者插足”
任覺新和周佩蘭齊聲問“什么時候的事”
任維東實在不明白“跟依依媽有什么關系”他都不知道她是黑是白,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華人。
依依頭發棕色的,仔細看眼睛不是純黑,像霧霾藍。這小丫頭乍一看是黃種人,任維東敢發誓她絕對是個混血。
任覺新奇怪“你前任不是依依的媽”
任維東忽然意識到他們誤會了“我跟跟依依媽那是逢場作戲,露水情緣。我是說以前那個。”
“哪個”周佩蘭細數數,“哄依依喊她媽,短發那個。還是你表哥醫院護士,還是依依幼兒園老師”
任維東翻個白眼,“什么跟什么”
任覺新想起一人來“叫你要死不活的那個”
“我哪有要死不活”任維東大聲反駁,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周佩蘭恍然大悟“那個少說有十年了吧你還記得任維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眼”
“滿打滿算也沒九年。”
時間記得這么清楚,老任同志佩服,微微搖頭感到可惜“你不是個君子啊。”言外之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才九年就忍不住了。
任維東轉向女兒“不跟您廢話。依依,我們走”
任依依邁開小腿追上去“爸爸,你有那么多那么多前任,每個都被第三者插足,我是不是可以天天放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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