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林云香說出來忍不住瞪他。
任維東懂了“難怪要吃油條那么膩口的東西。”
“你閉嘴”
任維東乖乖點頭。
飯畢,林云香刷鍋洗碗,他擦桌子掃地。廚房收拾干凈,二人回屋換上外出的衣服前往公司。然而車剛出門就被任依依攔住。
任維東停下,任依依扒拉車門要上去。
“爸爸去公司,你去哪兒”
任依依停下“不是帶著媽媽玩兒去”
“成天就知道玩。”任維東勾勾手,小丫頭到跟前,任維東朝她小臉上捏一下,“爸爸有個可能傍晚回來,不許欺負小北,不許調皮,不許亂跑”
任依依打斷“知道了。你快走吧。”
任維東不放心,找爹媽,“在外面玩一會兒就進屋。”
任覺新抬抬手叫他放心去吧。
任依依看著爸爸的車出了胡同,抓住爺爺的手“你是爸爸的爸爸,不會聽爸爸的吧”
“繞口令呢”老同志不答反問,“再玩半個小時,十點進屋。”
任依依苦著臉跺腳“我不要”
老同志裝看不見。
任依依去纏奶奶“敢不聽你爸的話,回頭他去哪兒都不帶你。”
“嚇唬我”小丫頭嘴上這樣說卻不敢撒潑打滾,叫上小北和小伙伴去胡同口,地方大,可以跳繩,也可以玩老鷹抓小雞,還可以丟手絹。
胡同口不遠處便是大馬路,街角路邊有小賣部,老兩口見倆孩子玩的臉通紅,就帶他們買好吃的去。
一人一小袋酸梅粉就打發了。
到家任老同志給他倆倒點蜂蜜水,倆小的把吃了一半的酸梅粉忘了。周佩蘭趁倆孩子不注意扔垃圾桶里,問就是被風吹到地上不能吃了。誰叫他們亂放的。
倆小的理虧心虛不敢鬧,也不敢要出去,任依依翻出去年夏天收集的冰棒棍跟小北“挑簽”。
任依依和小北面對面跪在小板凳上,一把冰棒棍撒他倆中間的飯桌上,你沒挑出來換我,我沒挑出來換你,玩的很起勁,偶爾還爭吵兩句。
老兩口坐在沙發上圍觀一會兒,周佩蘭小聲說“難怪依依愛跟小北玩兒。”
任覺新也很意外,任依依耍賴小北能忍住不計較。
別說他才六歲,三十二歲的任維東都想收拾她。
任依依上廁所的時候老同志略微擔憂地說“小北,依依比你大好幾個月,不用總讓著她。”
小北無所謂地說“我們就是玩兒。”言外之意,干嘛要計較那么多。
老同志頓時忍不住笑了,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不如一個孩子心胸寬廣。
小北奇怪“爺爺笑什么”
“爺爺很欣慰小北能這樣想。不過爺爺還是想說,該計較的時候還是得計較。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你們是姐弟。”
小北沒有聽出他話里有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爺爺。”
任依依回來,倆小的重新開始,小北寸步不讓,任依依氣得扔下冰棒棍不玩了。小北下意識看爺爺,這就是你說的計較啊。
老同志沖他招手“依依不跟你玩,爺爺跟你玩。她輸不起。”
“誰說的”小丫頭不受激,奪走木簽,“李小北,繼續”
小北“再輸了呢”
“輸,輸就輸唄。”任依依揚起下巴,神色高傲,一臉不服氣。
小北又看老同志。任覺新點頭“跟她玩。爺爺當裁判。依依,這回你可得認真了。”
任依依不是運氣不好,而是她心急。任覺新這么一說,任依依最后跟小北打平。
任依依一定要比出輸贏,周佩蘭叫她下午再玩。任依依不樂意。周佩蘭拿起電話要呼任維東。
“就會告狀。”小丫頭氣得嘀咕,拉著小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