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握了握湯小光的手,開門見山地說“你不是化工廠的工人,為什么也在里面”
湯小光比他更直接“我是活死人。”
陳子輕目瞪口呆為什么
體質原因。”湯小光把與他交握的手松開,勾起他脖子里的玉佛,家里人給我準備了很多這個。”
陳子輕說“還你吧。”
湯小光打方向盤不用了,送出去的,哪能收回來。
可是,哪有鬼帶玉佛的。
哪有鬼正常走路,還有影子的啊。
陳子輕啞然,他安靜地坐了片刻,扣了扣手指,小聲說“那個制造廠是假的。”什么是假,什么是真,要看誰來定義。湯小光不那么認為。
也對。陳子輕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觀點,你每次請假是怎么回事湯小光簡明扼要“我的靈魂不能在那里停留過久。”陳子輕不著四六地說“性格差得很遠。”
“遠嗎湯小光聽出了他的想法,眼睛一彎,這是我,那是我和他安排的我的結合體,聽起來有點繞,但我想你能懂,是吧,輕輕。
陳子輕點了點頭
34宗懷棠為什么要建那個時空他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
湯小光笑著說“他沒告訴我,我想他能告訴的,只有你一個人,你既然來了,那就等等他吧。
陳子輕不說話了。到了街上,陳子輕讓湯小光把他放下,他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去了馬強強的家。
就是那個時空的地址,鄰居老太太在院子里編竹筐,馬強強他爹在床上躺著,這回他們竟然見不到他了。
陳子輕更加確認,那個時空混入了現實的東西。他回憶了一下馬強強帶他去鐘菇家走的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那條胡同。
鐘家老兩口就在胡同里坐著,周圍是街坊們。鐘母懷里有個小簸箕,她在織毛衣,老伴則是看別人下棋。
老兩口十分滄桑,兒女都不在了,膝下無人。陳子輕看也看了,就準備走了。
有個大媽問鐘母嘴角咋個不拉著了,是不是老伴會疼人了。
“一只腳進棺材的人了,哪還能變,不就那死樣,一輩子都那死樣。”鐘母嘴上指責,臉上是在笑的,老伴吹胡子瞪眼,她回瞪過去,把人瞪得沒脾氣了才說,前段時間我不是給我兒子找了一門親嗎,他托夢給我們,說不喜歡那個姑娘,我們只得找道士做法給拆了那門親事。
那大媽笑她這就高興啦
另一個大媽說能不高興嗎,兒子終于到夢里來了。夢里見見也是好的。
沒變化,還是老樣子。”鐘母很欣慰,“就等閨女了。陳子輕匪夷所思,鐘明怎么還有陰親啊。
宗懷棠不會也編進去了吧,。
鐘母提起兒子女兒,話題就自然扯到了多年前的制造廠上面,扯著扯著,活著的難免就被拎了出來。
聽說了嗎,宗家小兒子還瘋著呢。
他后來又給了家屬們一次補貼,那么多錢,也不知道是在外面怎么賺的。說是做生意。
那得多有出息啊,可惜了。
陳子輕抿嘴,二次補貼的事老太太也講過,是宗懷棠給的啊,他嘆了口氣,心里頭空落落的。回宗
家吧。
這么想著,陳子輕就朝著胡同口走,他的越來越快,跑了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走后,胡同里的氣氛就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