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走動,鬧哄哄的包間不約而同地收了聲音。在座的大多都二十出頭,個別二十大幾,沒有超過三十的。這個老男人顯得格格不入。不止是年齡。
妖艷的面孔,金色的鳳眼,銀白的長發,纖細柔韌的身段,很高貴的艷麗,跟俗氣低賤不沾邊,猶如圣潔的仙子。
只談論臉的話。
但一個人除了臉,還有性情,作風,脾性,智商,情商,喜好,家世學歷等等。
這個老男人整體是一朵完美盛開的妖花,香味濃郁到泛濫,誰路過都會沾到他的味道,聞的人免不了心猿意馬,想嘗嘗是什么味兒,好歹是垡城曾經的第一美人,風光無限過。
陳子輕腳步不停地走出包間,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把垂下來打濕的發梢擦了擦,尋思找個發繩把頭發扎起來,老這么披著礙事。
哎,那個李少也不知道跟不跟夏子有關
陳子輕心不在焉走了會,他趴在樓梯上想事情,聽到腳步聲見是傅延生跟幾個富少,剛才在包間光線暗沒看仔細,這會兒發現全是
帥哥,那腿那臉就跟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一樣,不禁讓他有點眼花繚亂。
“傅少,你未婚妻看我們看傻了。”有人打趣。陳子輕被傅延生身上的陰沉氣息給剮得臉一疼,抽著嘴角垂下了腦袋。
傅延生明知自己不該為了這個老男人牽動情緒,他還是起了怒火,真給他丟人現眼,拖出會所扔到馬路上算了。
這么想,傅延生大步走到老男人旁邊。陳子輕跟他大眼瞪小眼。走廊氣氛正壓抑的時候,樓下傳來不小的騷動。
一伙人穿過華麗的專門進來,為首的男人一身商務風,很高,一米九往上,形態筆挺,襯衫利落,他戴了袖箍,襯衫褶皺處隆起的肌肉勒了出來,力量感帶來的沖擊讓他看著禁欲又色情。
不是傅延生他們這局的,是參加別的局,迎上來的都是中年老年層,上流有頭有臉的人物,此時他們神情嚴肅而鄭重。
柏先生,里面請。
柏為鶴。
歸國富商,垡城新貴。
陳子輕朝下打量,太帥了吧,轉而一想,帥不帥跟任務不搭嘎,他正要轉開頭,余光不經意間發現男人左耳的耳廓邊有塊黑色。
連接著一條透明的線繞進耳孔。
是助聽器。
陳子輕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那只助聽器上面,整個現場只有他敢這么盯著那位的缺陷看。男人微抬頭,掀了掀眼皮,目光從他身上掃了過去,不做一絲停頓。
那雙眼里布滿了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平淡。
陳子輕沒有觸發人物關鍵詞,不確定男人跟原主有沒有交集,他想到那一眼心里莫名有點發怵,下意識躲到了傅延生后面。
傅延生一愣,又玩什么把戲
陳子輕拉他的西裝延生,你的朋友我都不熟,沒有共同話題,我可以回家嗎,我想回家了。
傅延生怪異地看向他拉自己的手,皺皺眉,當著發小們的面捉住攥緊,玩味地笑道“急什么,早著呢,我特地給你準備的節目還沒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