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把領帶抽下來,丟出去,不容拒絕道“撿起來,到我耳邊來說。”陳子輕路過費萊爾身邊時,偷偷踩了他一腳,在他錯愕的目光里撿起領帶,挪步走向傅延生。
“小秘密是比較隱私的吧,可是,”陳子輕握著領帶,“那次你讓費萊爾去救我,送我回家,一路上我跟他沒怎么交流,之后就沒有接觸了,他怎么可能發現得了我的秘密。
合情合理。
費萊爾如果要反擊,那就等于說自己一個下屬,對主子的未婚妻有了超過正常數值的關注。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費萊爾的眼里掠過一絲趣味,他對著傅延生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我指的是剛才進門的時候,微先生在一分鐘內偷看過傅哥六次,小秘密就是喜歡偷看你。
傅延生面部的陰云散去,他嗤笑這算什么秘密,恨不得把眼珠黏我身上。見身邊人魂不守神,傅延生拿走被他握著的領帶,綁在他手腕上,拉著他上樓。陳子輕被拉著走,整個后背都濕了,幸好他沒有坦白。費萊爾那家伙真頑劣
陳子輕后知后覺自己出了很多汗,卻沒有散發出香味,他想起人工體香不穩定,現在沒了。一點點都沒了。
陳子輕開心起來,他的心情流露到眼角眉梢,走
在前面的傅延生沒發覺,費萊爾的角度卻看得一清二楚。
費萊爾垂著的手動了動,像是做出了掐住什么的弧度,饒有興致地調整了幾下位置。
陳子輕后背一涼,他加快腳步,沒注意撞上了傅延生,被一路扯到了樓上房間。
傅延生把領帶多出來的部分塞進陳子輕的褲腰里,他繞到后面,盯著那只蝴蝶看了半天。
“你這只騷蝴蝶,”傅延生的喉頭滾了下,話聲莫名地停在這里。陳子輕翻白眼“蝴蝶怎么就騷了。”
“蝴蝶不騷,在你身上騷,你全身上下沒有不騷的。”傅延生的目光掃著老男人薄背,肩胛骨,這兩天我會安排人過來,給你把紋身洗掉。
陳子輕回頭疼嗎
傅延生給了他一個“你在說什么廢話”的眼神。陳子輕說“那我不洗。”
剛說完,腦中就多了蝴蝶相關的記憶,并且是標注過的。
蝴蝶是原主為暗戀的人紋的,等著他來濕紅線,咬破蝴蝶合攏的翅膀,吻遍蝴蝶全身。陳子輕
原主怎么還有暗戀的人啊
他一點記憶都沒有,有可能是沒見到,或者是見到了,只是沒解鎖關鍵詞。延生,蝴蝶我真的不想洗。陳子輕哀求著,你讓我留著吧。
傅延生冷漠無情理由。
陳子輕睜眼說瞎話“我給你紋的”
滿室寂靜。
陳子輕正想偷瞄傅延生,頭頂就響起嘲諷“給我紋的是不是想要我咬著你這只蝴蝶,玩你
你還真是白日做夢,不知廉恥。
傅延生毫不留情言語狠毒,眼前人金色的眼睛被落寞苦澀覆蓋,滲透,溢出眼尾。
他扯走自己的領帶,走到垃圾簍前扔進去明天這里就會有新客人,禮貌點,拿出你作為正宮該有的大度,傅太太。
陳子輕拍了拍心口,洗蝴蝶的事總算是應付過去了。
氣溫驟降,即將迎來暴雪。傅延生說的新客人沒有出現,他下班回來吃晚飯,性情轉變得比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