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滾是不可能滾的,他拍拍禮服,抓著扶手慢慢下樓,把傅延生的反常掃進腦海的角落,騰出位置捋電擊的事。
蘭翕撞他肩膀的時候電子圈都沒有動靜,反而在他拉柏為鶴衣袖的時候竄出了電流。
所以,不是距離。
或者不僅僅是距離,還有腦電波,情感波動,心跳,體溫等等
傅延生騙他。
陳子輕知道了也不能說出來,不然傅延生會背著他讓人調整電子圈的數據,搞出新的名堂。他瞞
著裝作沒有發現這里面的秘密,下次控制自己的各項指標就好了。
雖然很難掌控。
陳子輕想到了那個柏為鶴,怎么會讓他有那么大的反應呢,帥哥確實有魅力,可他也不是重癥花癡啊,他不知不覺地走出通道,走在竟然沒徑自返回大廳,而是等他一起的傅延生旁邊。
被電得爽嗎
耳邊突兀地傳來嘲諷,陳子輕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傅延生能找到他,說明電子圈上有定位。而且傅延生知道他被電了
陳子輕偷偷打量傅延生,發覺他的左手戴著兩枚戒指,一枚是婚戒,另一枚尾戒跟他的電子圈一個風格。
什么時候戴上去的走流程的時候明明還沒有。
陳子輕感到了窒息,傅延生這哪里只是報復,純粹是個神經病,他做完任務離開以后,對方不會對著尸體怎么樣吧。
算了,這跟他沒關系。
他要擔心的是,任務完成前別死掉。
陳子輕擺出驚詫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被電了啊”他不管傅延生的回應,自言自語地表達著后怕,你說不會有故障,這就有了。
“我什么都沒做,好好的就出現了一根電流,從我的脖子到我全身,不知道是多大的,我當場就疼得蹲到了地上,還想吐,吃的東西都到嗓子眼了
傅延生的面上辨不出情緒“是嗎”
陳子輕心有余悸,想埋怨又不敢的樣子,眼圈有一點紅嗯,是的。
傅延生把玩他脖頸的電子圈“沒有倒在柏為鶴懷里”
“你怎么會這么問,他沒看到,他喊我傅太太,我們打了招呼,他就走了,我是在他走后才被電的。”陳子輕蹙眉,再說了,就算他看到了,我也不可能往他懷里倒,我跟他又不熟悉,我結婚了,怎么能倒別的男人懷里呢。
樓道里沒監控,柏為鶴不會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他能撒謊。傅延生一言不發。
陳子輕產生了動搖,不會吧,難道他看錯柏為鶴了,那人竟然跟傅延生說了
“你后半句有會所員工十分之一水準了。”傅延生拽著電子圈,把他拽進自己懷里,彎腰在他的發絲跟領口
嗅嗅,只有香味,沒有其他味道。
單方面碰了柏為鶴。
碰上去的那一刻,還心動了。兩個條件但凡缺了一個,電子圈內部的電流都不會啟動。
傅延生簡直想為他的太太拍手鼓掌,就這么迫不及待,穿著新娘的禮服勾引人,他還沒死,就當自己是個寡婦了。
他轉而一想,老男人這段時間只發騷,沒真正讓哪個野男人玩過,大概是空虛寂寞了,想要了。畢竟就會有癮,暫時能忍一忍,時間一長便會像缺水的人,只有生理上的本能。傅延生皺眉,今晚是新婚夜,碰也不是不行。
但他一想到微玉跟了不知道哪個老頭子多少年,他就倒胃口,胃里的那點酒水都要往上涌。結了婚還能離,實在不行,找個黃道吉日把婚離了,眼不見為凈。
傅延生想歸想,離實際操作的距離相差甚遠,實施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推著身邊人往大廳走,思慮著今晚去不去參加發小們給他安排的局。
等他到了中年,體力精力下降了,興許能放慢節奏。如今他二十出頭,正是能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