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在精神病院。”
陳子輕吸了口氣,蘭翕也沒死,怎么會這樣。他有種坐火車面臨脫軌的感覺“垡城那群富二代們,我走后死了多少個
“沒幾個。”夏橋正不好奇他為什么關心這些,隨意就講了那幾人的名字。
陳子輕有些恍惚,這不對啊,這不對。
難道那老道真的把夏子送走了不可能吧,那么不靠譜
陳子輕心神不寧地在公寓住了下來,他要找份工作,下意識就撿起老本行,送外賣。于是他就讓夏橋正給他買電動車。
夏橋正不同意,說是厲正拙指定他去一個叫“壹”的餐廳當鋼琴師,月底去報道。陳子輕彈什么,彈棉花嗎
厲正拙讓他去,那他就去吧,他在這里沒家人沒朋友,丟的也不是他的臉。不過做鋼琴師的話
陳子輕想,戴口罩可以嗎那眼睛的顏色也遮不住,要不再戴一副墨鏡
他的腦中突然冒出一道亮光,厲正拙會不會是故意要他露面,被拍視頻到網上,最終吸引傅延生來譙城
可能性很大,就說那是個瘋子了。
陳子輕習慣性地理長發,理了個空,他舉起右手看看,婚戒在他醒來時就不見了。無名指上沒有圈過東西的痕跡,脖子上也沒有。他是自由的。又不自由。原主從來沒有離開過厲正拙的勢力范圍。
夏天的清晨有點悶,陰沉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了,陳子輕用被子蒙著腦袋,不想起床。
叮鈴鈴
床頭的手機響了,這手機是厲正拙丟給他的,能有誰給他打電話陳子輕慢吞吞地摸索到了手機,直接掛斷了。
墻上的鐘在一分一分地走著,滴滴答答,就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不止,這讓睡意朦朧的陳子輕一陣煩躁。
陳子輕從被子里伸出腦袋看了一眼房間,換下的衣服還在床頭,喝一半的水杯在桌上放著,一切都很正常,他呼了一口氣,翻身跪趴著起床穿衣服。
咕咕
陳子輕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洗漱。他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用查線索做任務了,接下來是不是能讓他休息休息了啊,他這樣安慰自己。
嘶
就在這時,陳子輕的下巴倏地一痛,他的大腦瞬間清醒,連忙看向鏡子。
只見在下巴連接脖子的位置,出現一道猩紅的傷口,而他手里原本拿著的牙刷,竟不知為什么,變成了一把剃須刀。
這是什么情況
陳子輕懵逼地看了看手里的剃須刀,是他的剃須刀沒錯,可他剛才不是明明在刷牙嗎難道是自己睡昏頭了
好在傷口并不深,陳子輕用水洗了一下傷口,找來一個創口貼蓋上,然后照了照鏡子,感覺不留意看的話,也不是很明顯。
啪嗒
陳子輕點燃了煤氣灶,今天他不想出來,準備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給自己吃,他從身后的冰箱里拿了一些食物,然后跟米一起放進電飯鍋里煮成粥。
熱氣升騰,電飯鍋的出氣口漸漸散發粥的香氣。
陳子輕端著一碗粥出了廚房,等他放下粥,用燙到的手指捏著耳朵回頭看一眼廚房的時候,他愣住了。
冰箱門怎么開了
陳子輕走進去,一把關上冰箱門就離開了廚房,他坐到餐桌前拿起勺子挖一勺粥吹吹,下意識地扭頭沖向廚房方向,恍然看見,冰箱門竟然又開了。
怎么回事,冰箱是公寓自帶的,有點舊,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