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整個人猶如被潑了盆水,全身清涼,他不是在餐廳跟柏為鶴說話嗎,怎么到床上來了。厲正拙這個老東西還躺他旁邊。
陳子輕檢查衣服,換了,他頓時像掉進了洋辣子窩里,從頭到腳發癢不舒服。
轉而又想到他昏迷的那段時間相當于是個假人,被隨意搬動隨意擺弄怎么都行,更難受了。
陳子輕郁悶了會,忽地記掛起了現實世界的自己。他在心里問道“陸系統,任務世界跟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不一樣吧
系統嗯。
陳子輕試探“十年是一秒”
系統“差不多。”
陳子輕松口氣,他是個植物人,又是個孤兒,沒有家屬承擔醫藥費,會給醫院添麻煩的。只是離開一小會,
做完任務就好了。
耳邊猝然響起帶有些許威嚴的聲音fairy,安靜。
陳子輕嘀咕“我又沒有說話。”
厲正拙清咳了兩聲“你心跳得太快,吵到叔叔了。”
陳子輕抱著胳膊面對他,后背貼著墻壁,完全呈現出一個高度戒備的姿勢。去年在縉陽,他撥打了腦中冒出來的電話,聽聲音覺得是個儒雅的人,事實上一點都不。老東西心情好笑,心情不好還是笑,整個就是一瘋子。
陳子輕維持同一個睡姿躺到手腳發麻,他沖平躺的人影喊厲叔中年人安安靜靜地躺著。
“我想去倒水喝。”陳子輕又喊了一聲,你把腿收起來吧,不然我可能會踩上去。
中年人依舊沒反應。
陳子輕爬起來,背靠墻蹲在床上,他緩了緩那股子混著反胃的暈勁,輕手輕腳地從厲正拙的腿上趴過去。
不愧是舅甥,柏為鶴一米九往上,厲正拙也是,躺他邊上很長一條。
而且他們的下顎線很像。
陳子輕吐槽著下了床,他沒穿鞋,光著腳去喝水,悉悉索索聲持續了片刻就停了。
中式古樸風的房里鋪了點月光,陳子輕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面,他打算今晚就這么睡,不回床上去了。
陳子輕在手機屏幕上瀟灑地一劃,那村民跟老大爺的號碼他都背下來了,只是沒有聯系他們。垡城的微玉死了,他是譙城的fairy,過家家似的。陳子輕刷了刷新聞,無意間刷到了傅氏總裁去寺廟燒香的報道。
陳子輕難以置信地把報道從頭看到了尾,傅延生還拜佛啊,他一身血腥的煞氣,也不怕佛祖給他標記上,把他帶走。
這是昨天的事,網上鋪天蓋地都是營銷。
傅氏的股市不行了嗎,為了熱度拼了老命的樣子。
陳子輕無聊地翻翻頁面,有個現場偷拍的爆料說燒香的除了傅氏總裁,還有他的未婚妻。是個動圖,像素很低,傅延生大步走在前面,后面有個人急急忙忙地跟上他。
后頭那個比他矮很多,才到他肩膀左右,身形纖瘦,頭發披肩,小瓜子臉,腰細腿直,長相不細看的話,似女又似男。
r陳子輕湊到屏幕前瞧了瞧,驚得眼睛一瞪,這不是微子銘嗎微子銘成傅延生未婚妻了陳子輕目瞪口呆,會玩,真會玩,大哥死了,小弟上了。
小兒子終于捧上了大兒子捧過的那碗臟飯,原主的父親得償所愿,微家不會再打柏為鶴的主意了吧。
陳子輕把頁面叉了不看了,他打了個哈欠,點開手機管家清清垃圾。
清完就隨意翻動手機上的軟件,發現了什么一下坐起來,一直是空白的“聯系人”里面怎么會有一串號碼
沒有署名。
陳子輕眼皮直跳,不會又是鐘少吧他抬頭看看月色,回頭看看床上的老東西,確定沒什么異常才發了個信息過去。
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