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到洗手間門口的身影,陳子輕眼睛瞪大,柏為鶴什么時候站那兒的陳子輕匆匆洗了把手就往外走。
夏橋正憔悴的面容籠著茫然,微玉接近柏為鶴就跟當初接近他一樣,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包括做柏為鶴的愛人。
那個關系的背后,一定牽扯到更大的圖謀。微玉剛才說了什么,不是利用
竟然不是利用。
準確來說,現在不是利用了,柏為鶴被命運眷顧,讓微玉拎出來,單獨分類。
夏橋正譏諷地舔了舔干燥的唇,他以為他自己,傅延生,柏為鶴,他們在老男人心里都一樣,現在告訴他,有一個是不同的。
純粹的喜歡什么叫純粹
微玉配嗎
最初勾搭柏為鶴的想法就不清澈,怎么能純粹得起來自己沿途搞渾濁的水就當作不存在這跟婊子穿起衣服做良家婦女有什么區別
夏橋正倏地闊步走出洗手間,他眼神憤恨脖子上鼓著青筋,朝被柏為鶴牽著手的老男人嘶喊微玉
陳子輕理都不理,他輕聲問柏為鶴洗手間里的那些話,你聽到多少了啊柏
為鶴淡然“我只聽到了你希望我聽到的部分。”陳子輕不說話了。
柏為鶴想讓誰愛他愛到不可自拔,簡直太容易了,多會啊。
陳子輕回到客廳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傅延生。
厲正拙認義子的儀式昨天就結束了,傅延生今天怎么沒回垡城,他不用管公司的事嗎“傅總,fairy,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厲正拙老神在在。
陳子輕有種要被上家喂屎牌的預感。
傅延生西裝筆挺人模狗樣fairy先生,你好。不熟的口吻。
陳子輕被厲正拙看笑話,他偷偷瞪了眼發神經病的傅延生,干巴巴地回應傅總。傅延生從他前妻的眉眼間找到了一絲被愛情滋潤的媚態。
媽的,
才一晚就長出來了。他這是把柏為鶴的精元都吸干了嗎
傅延生下意識沖過去,目睹前妻往柏為鶴懷里靠了靠,他硬生生地停住捉奸的身形,做了幾個深呼吸,繼續自己的正事。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你與我前妻相像的事。”傅延生有備而來,沉痛道,“家里老太爺病重,想見重孫媳最后一面,我想請你假扮我前妻滿足老人家的心愿,讓老人家不報遺憾地離世。
陳子輕“
傅延生怎么連這種離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來,這就是他昨晚沒找到我,憋出來的大招嗎
“fairy,剛剛傅總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告訴他,你談戀愛了,不歸我照顧了。”厲正拙喝了口茶,“所以我沒有替你做決定。”
陳子輕對炙熱地盯著他的傅延生說不好意思,傅總,這個忙我幫不了。
是要你男人做決定
傅延生這話的意思是,無論你是厲二爺修修剪剪養了多年的花,傅太太,還是柏為鶴的愛人,都只是個附屬品。
陳子輕不喜歡這個說法,他來了脾氣,用口型說“瘋狗。”
傅延生臉上的成功上位者面具驟然破開一道裂縫,他扯開今早莫名其妙束緊的領帶,一副下一刻就要撲過去掐住陳子輕脖子的架勢,嘴上還在若無其事地笑“柏總,能否請你愛人
幫我這個忙,要是幫了,我一定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