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恕一把奪過銅鏡,對著自己的脖子照了照,發現在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條細細的紅色血痕,就像是被類似剪刀樣的利器剪過。
大小和位置,跟俞有才脖子上的傷口,一模一樣。
“還不快去叫師傅”魏之恕扔掉銅鏡跪在床邊,兩只手抓住小師弟肩膀搖晃,你是不是想二師兄死n
陳子輕被他搖得骨頭都要散架了“誰讓你撒謊的。”
魏之恕一噎,臉色實在是不好看,他正要再次發神經,小師弟扯開嗓子的那聲喊叫刺入他的耳膜。
師傅
鬧這么大動靜,刑剪已經起來了,同時管瓊也趕了過來,這下義莊所有人都齊了。
魏二,你為什么說都不說,就要自己進靈堂。刑剪怒視著二徒弟。
“我只是好奇,想進靈堂看看,畢竟像前掌柜這樣的,我還從沒遇到過。”魏之恕咚地一下跪了下來,一副誠懇認錯的樣子。
好奇你知道今晚靈堂的怨氣有多重嗎連我都不敢輕易進去
刑剪把桌子拍得直抖“你比不上你大師姐穩重,卻比你小師弟強很多,可你這次是什么德行,你白天吃肉吃多了,油水把腦子泡爛了
魏之恕一聲不吭地跪著。
陳子輕瞥他那死樣,湊近大發雷霆的刑剪說“師傅,二師兄知道錯了。”音量不算小,魏之恕聽見了,他猛地抬眼,又極速垂了下去。
陳子輕給魏之恕求情,相當于頂著炮火前行,刑剪身上的火燒得不是一般的旺盛。師傅,你看二師兄的脖子陳子輕沒說完就被刑剪噴住了嘴。
“看什么看,你二師兄犯渾欠打刑剪橫眉怒眼,管瓊,去拿棍子”管瓊很快就帶回來一根混子。
陳子輕看了一眼又一眼,他不合時宜地被驚艷到了,棍子好直啊,簡直是夢中情棍。瞧見刑剪握住棍子,陳子輕趕忙靠近師傅,你輕點抽。魏之恕背脊一僵,眼底說不清是什么
情緒。
陳子輕沒注意到魏之恕的細微變化,他想著的是,刑剪那粗手那蠻橫勁,別把棍子給抽斷了,他還想留著呢。
棍子砸擊皮肉布料聲持續了半刻鐘,魏之恕還跪著,也是個硬骨頭。那根棍子被刑剪甩在桌上,陳子輕偷摸抓起來。刑剪疊了一張解怨符,他讓大徒弟跟二徒弟都喝了一口符水,最后,連他自己都喝了一大口。
沒想到前掌柜的尸體這么麻煩。”刑剪糙糙地抹了把臉,對著三個徒弟囑咐道,“記住,從今天開始,以后除了守夜的人,誰都不能隨意進入靈堂。
“是。”
魏之恕脖子上的紅痕在喝下符水后,已經逐漸散去,這個時候其實不用師傅說,所有人再也不敢輕易進去了。
那根筆直光溜的棍子被陳子輕放在了枕頭后面。
魏之恕幾番欲言又止,神色古怪,在小師弟不解地看過來時瞪他,藥呢,到底什么時候抓,是不是不想二師兄重振雄風。
陳子輕被罵得狗血淋頭。
“月底我一定讓二師兄喝上藥。”他豎起四根手指,對天發誓。“行。”魏之恕不溫不火道,希望小師弟言而有信。
陳子輕以為過關了,哪知魏之恕突然來一句“把棍子給我扔掉。”“我不。”
魏之恕瞇眼“它抽過你二師兄,你留它做什么”陳子輕支支吾吾。
魏之恕伸出一條手臂,兩指插進他褲腰里,將他鉤撈到自己眼皮底下“崔昭,你別不是成你口中的兔兒爺了吧
陳子輕
魏之恕很煩躁“我知道你從小就依賴我,如今你對我的抵觸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