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的角落,有個說書的老頭正歪頭打著瞌睡,鼾聲徐徐。
空的桌椅很多,陳子輕隨便找個位置就坐下了,他喝著茶,一邊沉思著胡老七的事情。當店小二來給他添水的時候,他拉住了店小二,悄悄道胡老七你見過吧啊小二頓時警覺,“我我不知道。”
看著店小二離去的身影,陳子輕一拍桌子,喊道“小二添水”
店小二只能不情不愿地返回,陳子輕頭一回來打探消息很不上道,這回上道了,他拿出三枚銅板,偷摸塞進了小二的手里。
咳我就好奇隨便問問,別在意。
小二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他輕聲道“其實我知道得也不多,那天下著小雨,胡老七一直在這里喝茶,喝了很久,感覺像是在等什么人。
“哦他等到了嗎”陳子輕追問。
沒有,他是一個人離開的。
陳子輕陷入疑惑,胡老七那天一定是在等很重要的人,是另外那三個人嗎可他夫人的人不是看見胡老七和那三個人在一起嗎,難不成后來他們又分開了那胡老七又是等誰呢他的死法為什么和別人都不
一樣
陳子輕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團迷霧中,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他再次詢問“你還記得那天,胡老七坐在哪個位置嗎
就是那邊。店小二指著窗邊一處說道。
陳子輕看了眼,先前他來茶鋪喝茶的時候,茶客特別多,他喝三大碗茶期間,小二指的位置上一直都有人,今兒倒是空著。
多謝。陳子輕對店小二抱拳,他端著茶碗換到了那個位置,透過窗戶往外打量。入眼是一片碧綠的江水,往來的行船掛著巨帆,在江上來往著。他這視角正對著的是江邊的一個碼頭。
不少漁民正駕著木舟從那里出江打魚,有些商船也在那里停泊著,卸貨上貨。那碼頭并不大,但很是忙碌,江邊的景色盡收眼底。
難道
陳子輕心頭忽地一動,難道胡老七坐這里,是為了觀察碼頭那天是有什么人要在這里上岸嗎話說虎頭將軍下了江陵
就在陳子輕沉思的時候,打盹的說書老頭不知何時醒了,竟開始說起書來。
陳子輕的思緒被人打斷了,他有點氣惱,大聲道“我不要聽虎頭軍,我要聽三打白骨精
這位后生,說書的老頭一捋白胡子,今天排場的只有虎頭軍。陳子輕沒為難是嗎那你這虎頭軍有白骨精有意思嗎
后生放心,你這樣聽老朽繼續往下說,保證會說好老者很有自信的樣子。行那你就繼續說虎頭軍吧。
一個時辰后,陳子輕如夢似醉地走出了茶鋪,那說書的老頭確實有些本事,虎頭軍聽得他很是著迷,最后一時興起,還打賞了老頭兩個銅板。
打賞完就后悔了,因為那是邢剪分給他的十個銅板里的最后兩個。
陳子輕第二天再去茶鋪聽書,這兩趟聽下來,他都有點上癮了,怪不得電視里古時候的人很喜歡聽。
說書的老頭和他也挺投緣,請他喝茶吃花生,他一口氣剝了一把,挨個放進嘴里嘎嘣嘎嘣。
老頭偷偷吃他剝好的花生米,他當作沒看見,耳邊響起老頭蒼老的聲音
后生,你聽說了嗎,前些天江上來了個班主。
陳子輕來了興趣“班主”
戲班子的班主。
陳子輕沒聽鄉里有相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