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張的說,陳子輕被遲簾親了一路,到家還要親,他張開嘴伸舌讓遲簾看自己腫成什么樣了,遲簾才不情愿地去洗澡。
遲簾這一洗就洗了很長時間,都要禿嚕皮了才出來,他爬上床躲進被子里。
陳子輕拉被子讓遲簾露出腦袋“今天的作業我都寫完了,你也批改了,今晚我就不另做了啊。”
遲簾沒看他“嗯。”
陳子輕拿著手機說“阿蒙給我了個電話,我撥回去問他有沒有事。”
遲簾還是沒看他“嗯。”
陳子輕隔著被子拍拍遲簾,轉身走到房間的陽臺打給阿蒙。
電話里的背景音有些嘈雜,阿蒙很大聲地跟他分享喜悅,他也開心起來“真好,恭喜你們。”
阿蒙振奮顫抖地說了不少,他的心緒復雜到無以復加,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平靜。
陳子輕沒不耐煩,也不插嘴,就充當聽眾。
貝斯寫的歌,幫主唱圓了夢。
今晚過后,“攬金”的頭牌樂隊將是黑天。
一個生活基本開支都困難要靠主唱老大賣房支撐的樂隊,搖搖晃晃地淌過泥爬過坑,走到了繁花盛開的路上。
那首關于同性戀人的原創歌曲,給了一對同性戀人能給的最好結局。
聽歌的人里,有人哭了。
這就夠了,有人能懂他們的故事,這條路上不缺同行人,永遠都有同行人。
陳子輕等阿蒙不說了,問了個好奇的問題“那次我說給你下藥了,你后來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要那么做”
阿蒙來一句“沒什么好問的,我又沒失身。”
陳子輕“”
手機那頭掀起了更大的雜聲,他把音量提高點“你們今晚會慶祝嗎”
“會。”阿蒙遺憾道,“你走了,不然有你一份。”
陳子輕收到了鼓手的信息,來跟他道謝,他回著信息,嘴上回應阿蒙“我還是學生,喝不了酒,去了也不能盡興,你們玩你們的。”
結束通話前,阿蒙笑喊了聲“小鬼,下次再來攬金,我請你和你男朋友吃大餐。”
陳子輕拉上窗簾回房間,遲簾還露著腦袋躺在被子里,姿勢沒變過。
他有點怕遲簾那個親法,嘀咕了句什么,說“我去洗澡。”
遲簾依舊只有一個音節“嗯。”
陳子輕古怪地瞅了遲簾好幾眼,瞅不出名堂就抱著睡衣去浴室,他很快出來“浴室里有股子味道,是你弄的”
遲簾終于不再反常,炸毛地怒道“家里除了你就是我,不是我弄的還能是誰你故意的吧。”
陳子輕坦坦蕩蕩地說“是啊,故意的,我想逗逗你。”
遲簾被子里的手撫著亂跳的心口,怎么感覺這家伙比他更會。他趁浴室響著水聲期間復習戀愛技巧,總結今晚的表現。
不多時,浴室的門從里面打開,遲簾火速關掉手機塞進枕頭底下。
戀愛技巧一跟對象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玩手機。
陳子輕看過去,遲簾若無其事地把手枕在腦后,擺出悠閑自在的狀態。
“你今晚不上去睡嗎”陳子輕問道。
“明天周末。”
這兩者有關系陳子輕忽然說“我還沒在你床上睡過。”
遲簾二話不說就爬起來,拉著他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