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了。”
陳子輕昏了過去,他清醒點的時候依舊在謝浮懷里,只不過他們在床上。
自己好像吃了食物,又好像沒有,因為他跟謝浮始終是連著的。
是腸胃告訴他,吃了。
謝浮靠在床頭,閉著眼眸,一只手扣著他的腰,一只手摩挲他腰后小窩,輕輕慢慢地打著轉。
陳子輕看一眼就撐不住地繼續昏睡。
謝浮顛了顛他,在他反射性地抖顫眼皮時說“顧知之,我要一個稱呼。”
陳子輕的神智是一團漿糊“稱呼什么稱呼”
謝浮帶著誘導意味“我不想叫你名字。”
陳子輕斷斷續續的喘息落在他白中泛熱粉的胸膛,無意識地咬住,不松口。
然后浪就大了,船就翻了。
他沉底。
謝浮把他撈出水面,吻他臉上身上的水珠“我想叫你老婆。”
陳子輕終于恢復了一絲清明,他在濃烈的疲乏中打起精神“我們沒有結婚,你怎么能叫我老婆呢”
體內的余顫消失了。
謝浮無聲無息,他們明明緊緊密密地貼著,卻一冷一熱猶如兩個季節。
陳子輕的精神只支棱了十幾秒就垮了,他不自覺地撫摸謝浮汗濕發絲,將謝浮的腦袋按在自己脖子里,緊緊抱著,模糊不清地喃喃“叫吧叫吧,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話音未落,余顫就又有了,緊跟著是新一輪的大魚躍小龍門。
陳子輕的思緒開了個叉收回來,床上真的耽誤事,怎么就成謝浮老婆了。
他自我安慰,一個稱呼而已,人前謝浮應該不會叫的。
不管怎么說,這段由謝浮陪他走的旅程算是邁出了一步,正式開始了。
哎。
他欣賞謝浮學習上的才識和為人處事的游刃有余,喜歡謝浮筆下的瘦金體,喜歡謝浮的手和臉,不影響他對謝浮的性情發怵。
陳子輕又嘆了一口氣,這次發出了聲音,他猝不及防地捕捉到了細微的咀嚼吞咽,身上立馬就爆起小顆粒。
醒來到現在,陳子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各種復盤整理,沒發現周圍的異響。
謝浮竟然沒出門,他在房里,離床不遠。
陳子輕在床兩邊摸索摸索,沒摸到謝浮,他干啞地說“謝浮,你把燈開一下。”
幾個瞬息后,眼前黑暗被光亮吞噬,陳子輕在暗中待了太久,他不適地伸手遮擋眼睛,等他緩了緩把手拿開,入眼的情形讓他一怔。
謝浮坐在床邊地上吃雪蓮果,他發黑臉白,眼低垂,像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陳子輕一時說不出話來。
謝浮將雪蓮果遞到他嘴邊“吃嗎。”
陳子輕搖頭。
謝浮吃掉剩下的雪蓮果,他靠在床沿,單手支著頭看過來。
陳子輕的臉上溫度逐漸升高,謝浮那雙眼長得真深情,他問道“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