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沒聽明白“什么”
“情趣用品。”遲簾盯著他小麥皮的臉,手指動了動,想掐個印子,“都是我給你們代購寄回來的。”
陳子輕“”謝浮這是一筆一筆都要算。
不敢想怎么分,先談著吧。
謝浮什么時候完全相信他給的是全部的愛,不試探他,不介意遲簾了,他們就甜了。
遲簾沒在謝浮回來前走人,那就顯得不合理,所以他等謝浮回來,裝作無聊來看看,順便聊了會才走。
第二天一大早,遲簾又去謝家串門。
不巧的那對未婚夫夫要出門約會,遲簾沒法擠進去,他只能喪家犬似的回家,在書房里狂殺僵尸。
這幾天他殺的僵尸沒有十萬也有大幾萬。
遲簾殺了一個白天殺累了,他腰酸背痛地坐在新電腦前翻了翻幾個盤,好像少了什么,他不斷刷新,總感覺有個東西應該存在,卻不在了。
家里太悶了,遲簾跑出去玩,他在酒吧碰到了個事兒,一女生好像是受了情傷,邊哭邊喝酒,喝得爛醉被幾個人纏上,她不是個好惹的,一耳光一個全給扇了。
但男女體能有差,女生很快就落于下風,她被那幾人拖走。
遲簾正好一肚子躁火沒地兒發,索性跟過去把幾人打趴下,他叫坐在地上的女生聯系朋友。
女生大著舌頭“遲遲簾”
遲簾一頓,他半蹲著看女生這張哭花了妝的臉“你哪位”
女生從斜挎的小包里拿出紙巾擦臉上的眼線黑印,勉強露出模樣來。
遲簾瞇眼看了看,圈子里的沒有對得上號的,那就是老同
“一中”女生把手上的臟紙塞進小包里,打了個酒嗝,“我以前是一,一中的。”
遲簾嘖了一聲,還真是老同,他沒什么同情分。
女生只對他剛才的出手表示感謝,其他就沒人,只是醉醺醺的靠在墻邊。
遲簾往出口走,那沒什么交情的老同喝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德行,又是個女的,在酒吧這地方,五毒俱全。
“真他媽麻煩。”
遲簾把老同帶去酒店,開了個房間讓她自生自滅。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謝浮的朋友圈新內容。
“顧知之多大的人了,還在手上系米老鼠氣球,裝什么可愛,賣什么萌。”遲簾嘴硬地說了句就保存圖片,確實可愛,也確實萌。
“你想,想起來了啊。”
背后忽然響起不太清晰的聲音,遲簾內心涌起幾分古怪,他在轉身的同時掩蓋掉了情緒“嗯。”
女生倒在床上,臉被頭發絲糊著,她語無倫次地說“你爸媽找我爸媽,利益上的,所有人都是這么來的,要我們守口如瓶,不準把你跟顧知之的事告訴你。”
遲簾的四肢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顫栗席卷,什么事他跟發小的老婆能有什么事,會有什么事
女生神志不清地說了幾個片段,她也不是說給遲簾聽的,就是隨便開個頭回憶自己的青春往事和剛死的初戀。
遲簾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是什么表情,原來他跟顧知之做過同桌,他為了顧知之踹人,他當著全班人的面說他是顧知之的監護人。
顧知之高三上期還在他家里借助過,和他一起上放。
因為兩人的奶奶有舊交情。
他奶奶竟然也在這場糊弄他的大戲里有戲份,厲害,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