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頓飯的錢是很多人一年的工資,更多的人要五年十年才能攢到那個數目,很貴的菜我們吃不完就倒了,多奢侈啊。”
“太太說的是。”季易燃慚愧,“我是幸運的,我該知足。”
陳子輕不在這上面和季易燃說太多,他們的成長背景懸殊,他提一嘴就好了。
“那你把兩個小本收起來,和我回房睡覺。”陳子輕摸他腹肌。
季易燃被他摸得有些心猿意馬,理智一時脫離掌控“我先去吃藥。”
陳子輕聽清了“吃藥”
他眼睛刷亮“季易燃,你已經開始需要吃藥了”
“看吧,我就說要克制,細水長流才是硬道理,你現在還不晚”
季易燃僵硬的神色在太太的開心表情中逐漸緩和“你先生吃藥,你的性生活就無法得到保障,季太太,你怎么不擔心”
陳子輕打哈哈“啊呀,我擔心啊,我擔心的覺都睡不好,把怕你吸干吸瘦了,”他的話鋒冷不丁地一轉,“你吃的是什么藥”
季易燃撫摸愛人纖細的脖頸,調理情緒的藥,我大概是基因遺傳了,抱歉。
“腸胃方面的藥。”季易燃說。
陳子輕非要看到藥瓶,季易燃就拿了放到他手里,讓他打消疑慮。
這事才因此翻篇。
周五晚上,陳子輕和老同學們去季家旗下的飯店聚餐。
鋼琴曲悠悠揚揚,大廚在他們面前大秀特秀,經理貼心服務。
這頓飯讓老同學們今年一年的朋友圈裝逼素材都有了,大家吃完轉去“攬金”玩樂。
肖凡不愛那五光十色的迷離場地,他想去陳子輕的公司瞧瞧,陳子輕帶他去了。
陳子輕順便給加班的同事買了喝的,他給肖凡一杯,自己拿了剩下的一杯,兩人在外面的大辦公區走了走。
肖凡滿臉的羨慕“你這的環境比我那邊吊多了。”
陳子輕說“那你過來啊。”
肖凡咳嗽。
陳子輕恍然大悟“你喜歡上了你的某個同事。”
肖凡跟他大學四年,對他時不時異于常人的敏銳見怪不顧“只是好感。”
“好感跟喜歡是一起出現的。”陳子輕說。
肖凡抱拳“你是能開情感課程的教授,我信你。”
陳子輕擺手,不敢當,他都是摸石頭過河。
在公司里待了將近一個小時,陳子輕和肖凡一塊兒下樓,他在肖凡后面進電梯,伸手按“1”樓的
時候,
后面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只手。
很小,
臟兮兮的。
手指縫里有橡皮屑跟碎紙片,黏液好像是化了的糖果,把那兩樣東西黏在手上。
那只手按的數字是
7。
憑空出現的按鍵。
陳子輕屏息回頭,身后沒人,他快速去看電梯按鍵,“7”也不見了。
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幻覺。
陳子輕摸了摸冒涼氣的脖子“肖凡,你有沒有看到”
肖凡打著手機“什么”
陳子輕說“沒什么。”
剛才那一幕只有他一個人看見了。
陳子輕站在電梯里思索,小手的主人是方辛吧,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