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發小們怎么個打法,他再決定要不要出面。
孟一堃抹把臉,難怪阿簾爸媽都漸漸死心了,這么多年過去,他們還打死結,閻王爺怕是都解不開。
一個西瓜切成八片。
陳子輕吃了兩片,遲簾吃了兩片,謝浮吃了一片,季易燃吃了一片。
“謝浮,季易燃,你們就吃一片啊”陳子輕問道。
“我吃一片兩片都行。”謝浮拿起剩下的兩片西瓜里的其中一片,優雅地對著垃圾簍吃了起來。
陳子輕看向季易燃“你呢”
“我可以吃。”季易燃拿走最后一片西瓜。
遲簾后知后覺這是一計,真他媽狗,這兩人故意的,為的是引起顧知之的注意,讓他主動跟自己說話。
陳子輕有股子風雨欲來的感覺,他不能再和三個前任待一塊兒了。
不然的話,要么是看著他們在他這兒打架,要么是看著他們發病互相放冷箭,他誰也管不了,只能站著
看著,一不留神就會成為一碗水端不平的家長。
陳子輕說“我真的要去上班了,你們打算怎么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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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看遲簾跟季易燃“你們一道回去的吧。”
季易燃沉默著站了起來。
遲簾靠在沙發里不想動,更不想依葫蘆畫瓢假模假樣,他胃難受,本就白的臉更白了,慘烈又凄楚,被他漆黑精致的眉眼一襯托,好似索命的鬼魅。
大老遠的過來,抽了幾根煙,吃了兩片西瓜。
這就要回去了。
連個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陳子輕顧不上他們的想法,三個讓他頭大,他只想快點送他們出門。
謝浮快到門口的時候,似是想起來個不大不小的事情,徐徐地問他老婆“你每天都和誰說茶語”
遲簾的后背猝然離開沙發,謝浮除了裝模做樣,竟然還有第二手,他胃不疼了,迅速加入前任戰隊,和另外兩位一起等不言而喻的答案。
陳子輕支支吾吾“就,就找人說啊。”
謝浮思慮片刻“互聯網時代,你每天這樣,難免不會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引起輿論。”
陳子輕抿嘴“我就說我只是跟顧知之長得像,我不是他,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謝浮笑“我們倒是沒關系,是你的生活會受到影響。”
陳子輕垂下來的睫毛眨動。
“當然,你可以雇用一個人滿足你的需求。”謝浮說,“這不失為一個可取的方法,但是”
年輕的上位者只是頓了一秒,帶來的壓迫感已然讓人心驚膽顫。
然而他笑得十分文雅松散,毫無危險性的樣子“你才因此遇到麻煩事不是嗎,十八歲的男高生。”
陳子輕難為情,他這個歲數還跟高中生扯上關系。
謝浮的眸光像癡情人的吻,寸寸地在他臉上游移“你也知道,你有招人的特質。”
陳子輕心說,我不知道。
謝浮用云淡風輕的口吻道“我提議,我們三個輪流。”
陳子輕倒抽一口氣“什,什,什么”
遲簾盯著他,按耐不住地插了一嘴“我,謝浮,季易燃,我們三個前任,輪流上門服務。”
陳子輕往后一踉蹌。
季易燃伸出一條手臂,以防他摔倒的時候能及時托住。
陳子輕沒摔倒,他扶住門框“不用了。”
“我只是提個想法。”謝浮沒半點強人所難的意味,“決定權在你。”
陳子輕不太敢跟謝浮對視,一對視他就有種腸子都被看穿的感覺“我不能離開這里,我有事沒做完,你們的事業都在京市,兩個地方離得遠,你們”
謝浮笑著抬了下手,在他停住的時候說“我個人沒有行程上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