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了,吃飽了,就想上了。
陳子輕深秋之后就沒再上去睡過,上鋪用來堆放他的貨跟雜物,他在下鋪和梁津川擠在一塊兒。
梁津川伺候完他就背身睡覺。
這是扮演上了第五個大珍寶的角色。
平時可不這樣子。
陳子輕戳戳少年的后背,見他沒反應,就沿著他從秋衣里突出來的脊骨,一寸寸地往下戳。
這是干嘛,白天的那句“我愛你”帶來的余溫還沒消散嗎
陳子輕戳到最底下那節脊骨,趴在少年背上,腦袋靠在他肩頭“津川,嫂子給你咬吧。”
貼著他胸口的后背驟然一震。
少年轉身對著他,昏暗中辨不清是什么神情,只覺目光既滾燙又陰膩。
陳子輕的腿跟屁股都被熱毛巾擦過,很舒服,他整個人懶洋洋的“我知道你很想我咬你,你好多次都戳到我嘴邊了。”
梁津川撫上他溫暖光滑的脖子“戳到你嘴邊,跟進你嘴里可不是一碼事。”
陳子輕在黑暗中點點頭,說得也是。
“那你要不要嘛”陳子輕鼓起勇氣送出糖果。
梁津川的身體想要,靈魂卻是截然相反的答案,他不舍得。
“算了。”少年像在跟誰置氣,嗓音冷沉。
“是你自己不要的啊。”陳子輕說,“你天天的咬我,我想讓你也感受一下我平時感受的”
睡在里面的梁津川壓住他,將他的手鉗制著扣住,舉過頭頂。
陳子輕眼睛撲閃撲閃,呼吸都沒有亂,他很淡定“你改變主意了”
梁津川吻他的嘴,咬他的舌頭,吃他的口水。
陳子輕費了很多的心思都沒能給梁津川弄出來。
梁津川情緒低迷,欲望難以集中。
怎么都到不了那個點。
他明天滿課,后半夜還在被嫂子的手腳捧著玩。
“不用管了。”梁津川狠狠掐住自己,“等你睡著了,我就,”
左邊膝蓋的粗糙切口上一軟。
梁津川徒然悶哼。
右邊膝蓋傳來相同的觸感。
那么丑惡不堪的疤痕,憑什么被人親。
梁津川將被窩里的人撈出來,顫動著將腦袋深埋進他的脖子里,大力將他摁在懷中,一再往里摁,仿佛要將自己整個嵌進去。
陳子輕凹進去一個窩坑的肚子上濕濕的,那是梁津川抵著他肚子開槍流出的血,白稠的血。
他的脖子也濕濕的,那是梁津川的眼淚。
一邊耍流氓,一邊純情。
梁津川的情緒終于恢復如常的時候,占家兄妹請
他們吃飯。
不是去飯店,是在占堯生的宿舍。
四人點酒精爐子吃火鍋。
配菜都是從學校外面送進來的,不用他們準備,甚至都不用洗。
陳子輕觀察過,占雨不清楚他跟梁津川好上了。
顯然是占堯生沒說。
陳子輕瞥了眼占堯生夾菜時往小臂上滑下來一截的手鏈,又是星星又是月亮,下面掛了個小漂流瓶,瓶底有一層天藍色凝固狀的液體,香味估計就是從瓶子里散發出來的。
手鏈的少女氣息爆表,跟占堯生的氣質很不相配,他能天天戴著,說明他很在乎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