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投以兄長的詢問“有煩心事”
“都有吧,人活在世上,哪能沒有煩心事。”陳子輕含糊其辭,他故意毫不遮掩的豎起護盾,不愿意對哥哥敞開心扉,這是青春期的常見現象,很正常。
之后兄弟倆沒有再交流。
虞平舟捏了會,說“析木,起來吧。”
趴在他腿上的少年沒反應,他捻秉性頑劣的貓一樣,捻住少年后頸“析木”
陳子輕都要睡著了“啊不按了啊”他下意識地撐著aha的腿起來,腦子昏鈍,無精打采地窩在旁邊。
余光瞥見虞平舟在撫西褲上的褶皺,陳子輕瞬間進入工作狀態,他傷心失望至極,眼睛瞪大,聲線細尖“哥哥你嫌棄我”
虞平舟太陽穴疼。
“我把你的西褲抓出褶子了,你就要撫掉,”陳子輕啃著嘴唇,表情陰沉沉的,“你易感期那個樣子,我都沒嫌棄你。”
虞平舟好整以暇“我易感期怎樣”
陳子輕心下警惕,虞平舟這是什么意思是探他口風,還是有別的目的他把頭扭到自己那邊,冷哼一聲“沒什么,我知道易感期的你很不舒服,所有都不是你的本意,很多事不是你想做才做的,你沒意識。”
頭發被摸了摸,伴隨一道磁性帶笑的嗓音“你乖。”
車還在山路上行駛,虞平舟開始處理積壓的公務。
外面的小雨好像停了,陳子輕把車窗降下來一半,他透過那塊空間看秋的蕭瑟。
這里的秋意比市區要濃很多倍,原汁原味的,路上沒見到其他車輛,有股子下一刻車胎就要被什么尖銳東西刺破,車出故障被迫停在路邊沒辦法繼續行駛的感覺。
血腥片的套路是怪物出沒
,襲擊狩獵。
鬼片的套路是,車撞到什么重物,下車查看發現沒有,回到車上卻發現車玻璃上都是手印。
可陳子輕哪種都沒經歷,路況很正常,全程暢通無阻。
陳子輕把手伸到校服領子里,捏捏脖子上的符,他“哎”了一聲,從來沒有哪個世界像這個世界如此期盼鬼怪的到來。
沒意識到自己嘆氣發出了聲音。
“嘆什么氣。”
陳子輕聽見虞平舟的聲音,他將手拿出來,裝作整理校服“沒什么。哥哥,你怎么一心二用啊,萬一你看錯文件造成了損失,不會要我承擔吧,我好怕的。”
虞平舟無奈“析木,不要鬧騰。”
“誰鬧騰了,我才不想理你。”陳子輕繼續看他的風景。
車在山路最后一段停下來的時候,陳子輕把手機跟充電器遞給一秘,讓他幫自己充個電。
沒多久,陳子輕就拿回手機,他開機,隨便翻出一張照片“哥哥,你看。”
虞平舟在忙“等一會。”
陳子輕這會兒又不想乖了,他把手機舉到虞平舟面前,屏幕對著aha的視線“你只有這樣才能睡得著。”
虞平舟掃了眼,照片里,自己長手長腳地蜷縮在弟弟身邊,腦袋埋在他脖子里,埋得很深,只露出小半邊面頰,看不太清神情。
大抵是
舒服
不是很準確。
那是什么
虞平舟沒找出答案,面上已經浮起慣常待人處事的笑意“這次謝謝析木。”
陳子輕沒再給aha看他手機里的其他照片,還有視頻,那都是留著備用的王牌。他把手機息屏“你以前是怎么解決易感期睡眠障礙的”
虞平舟將目光從弟弟的手機屏幕上收了回來,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觸動“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