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平舟,我倆多少年的交情。”楚未年哈哈大笑,“況且我沒有不尊重你弟弟,相反,我很尊重他的感受,第一次親他是在訂婚宴上,他要我親。”
“第二次親是小年那晚,”
虞平舟按住腕表,掌心蓋在表盤上面,他語調一如既往的平和“沒必要和我說,這是你們的事。”
楚未年的心底一掠而過怪異,又在不經意間卷土重來。他難得正色“平舟,你真的認為你不會有咬住你弟弟后頸的一天
虞平舟說“我咬了,只會留下一圈牙印。”
留不了別的。
aha沒有意識到,他講這番話的時候,字里行間都沾著微弱的可惜。
楚未年并非發覺,他莫名地想,他咬了,也只留圈牙印。
小未婚妻沒有長腺體。
“未年,你那個防咬器,我用過了,就不還你了。”虞平舟說,“至于你損失的機器人,我會給你一個一樣的。”
易感期的種種都記得,普通級別aha會承受不住易感期的混亂,自我防護之下屏蔽那個階段的記憶,高級別的
aha不會。
除非是自我逃避,選擇性地對記憶做個修剪刪除。
楚未年走之前沒忍住地去了二樓,他雙手插兜走進房間“寒假作業寫完了嗎”
陳子輕在草稿紙上解題“在寫。”
楚未年翻了翻他手邊的一堆卷子,各科都有“還有這么多卷子”
陳子輕不想搭理他。
楚未年把手臂放在他的椅背上面,彎下腰背,氣息落在他烏黑的發頂“反正也寫不完了,干脆別寫了。”
陳子輕眼睛一亮,聽起來好有道理。他眼里的亮光只維持了幾秒就消失無影“未年哥哥,你別動搖我的意志,我學習的心”
“你哥跟你嫂子的婚約解除了。”
陳子輕刷地站起來“什么”
楚未年意識到自己透露的信息,神色不太自然,文君要他保密,他食言了。
一只手撫上他攏起來的眉間,他垂眼,少年和他對視,眼神清澈干凈“未年哥哥,別這么皺眉頭,都不帥了。”
楚未年“”
他欲要開口就被少年打斷“你快和我說說他們怎么解除婚約的,什么時候解除的,又是為什么解除。”
“不是要寫作業”
陳子輕興沖沖的“寫作業哪有吃瓜哪有我哥哥嫂子重要,我不搞清楚他們為什么分開了,我心難安。”
楚未年面部一抽,他捏捏少年的臉頰“我不清楚他們取消婚約的原因,你想知道就問你哥。”
陳子輕暫時不想問“哪天取消的也不知道”
楚未年說了日期。
陳子輕抿嘴,原來那晚楚未年接到電話要出去是這個原因。楚未年沒和他說,替知己瞞著呢。
這會兒楚未年大概是腦抽,說漏嘴了,皺眉是在懊惱。
陳子輕忽然“咦”了一聲,虞平舟不是沈文君的婚姻了,那他就可以不用搶過來了吧
如果沈文君不再有婚約,婚姻那一項一直不填補,他是不是就能少搶個東西
陳子輕激動地笑出聲,就跟走路被一大把票子砸到臉似的。
楚未年抬起少年的下巴“宋析木同學,你哥恢復單身了,你這么高興”
陳子輕啪地打開他的手“別打擾我寫作業,我馬上就要開學了,寫不完哪有臉去學校。”
屁股剛坐到椅子上,陳子輕就又被一件事拽跑了注意力,他轉過身反著坐在椅子上,仰起頭跟還沒走的楚未年說起他在御山苑的所見,真假摻和在一起喂過去。
盡管沈文君早前已經和楚未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