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說“未年哥哥,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是你比命還重要的朋友,你就算有一點可能也不能不當回事吧。”
楚未年俯視他難消郁氣的眼角眉梢“你真的看見了兩個”
陳子輕小雞啄米地點頭“真的。”
他疑神疑鬼地轉著
眼珠留意四周“我年紀輕輕,沒老花眼,正常上學,不智障,所以我不可能搞錯。”
楚未年似乎聽進去了,信了“那為什么會有兩個”
陳子輕眨眼,不知道啊。
楚未年站累了,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坐上去“這件事,你還跟誰說過”
陳子輕稀里糊涂變成站立,他推一下楚未年的肩膀,沒推動“一個文君哥哥,一個你嘍。”
楚未年說“你沒告訴你哥,反而先告訴我了”
陳子輕一臉疑惑“這有什么好單獨拿出來說的嗎”
“未年哥哥,你不會是覺得,你在我心里比我哥哥重要了吧”少年鄙夷地笑,“那不可能。”
他下一秒就湊近,鼻尖幾乎抵上來“除非你把我放在你最好的朋友前面。”
楚未年沒接這個話題。
陳子輕也不死纏爛打,他繞回剛才的正事“文君哥哥說我看電視看花眼,這你信嗎”
楚未年說“你文君哥哥委婉的陪你玩過家家。”
陳子輕臉色難看“所以你還是當我瞎扯”
“要是我哥,他肯定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相信我,不像你,只站在你最重要的朋友那邊,你走,你別來找我了,我開學之前都不想見到你,就算你奶奶要我過去吃飯,我也不去,你讓你最好的朋友去吧”陳子輕的情緒脫離控制,他把桌上的東西全給揮到了地上。
有本書的硬角砸到了楚未年的眉骨,他作為高級別aha,完全可以躲開,當時不知怎么就沒躲。
陳子輕眼睜睜地看著楚未年的眉骨變紅滲出血絲,這一幕跟當初周衍明來宿舍堵他何其相似。
房內寂靜無聲。
陳子輕望著自己的雙手,這是馬甲的影響嗎還是別的原因
楚未年摸向發痛的眉骨“小瘋牛。”
陳子輕“”
“真有兩個,那就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看見,”楚未年懶洋洋道,“別人就算現在看不見,早晚也會看見。”
言下之意是,靜觀其變,以靜制動。
陳子輕萎靡地說“我還不是怕你最重要的朋友有危險。”
楚未年的指尖刮著眉骨的傷口。
陳子輕彎腰撿地上的東西,嘴里嘀嘀咕咕“請的道士說御山苑沒有鬼。”
楚未年挑眉“鬼”
“肯定啊,另一個還能是大活人嗎,”陳子輕停下手上的動作說,“你最重要的朋友雖然有兄弟姐妹,卻都是同父異母,他沒親兄弟,更沒雙胞胎。”
楚未年將腳邊的一本書踢開“鬼變成他的樣子,在他住的地方溜達”
“不然呢。”陳子輕發現楚未年又當他放屁,他氣得把撿起來的幾本書全部重重扔在對方懷里。
然后就在楚未年發火前,快速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個小盒子“這里面是一塊玉佛,我給你買的,你戴脖子上。”
楚未年沒接“你是覺得他沾到鬼氣傳染給我,再通過我傳染給你”
“累不累啊這么繞。”陳子輕把小盒子塞他手里,“我送你玉佛,不是為了自己,我要真的怕被你連累,完全可以讓我哥幫我解除婚約,我又不是愛你愛到非你不可。”
“說得就跟你能隨便就不要我給你的五個承諾了一樣。”楚未年打開小盒子。
陳子輕看他拿起玉佛把玩“你戴不戴”
楚未年毫不遮掩地嫌棄道“這玩意又丑又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