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平舟微抬眼“那就是說,你怎么都不肯放棄他未婚夫的位置。”
楚未年冷笑“換你是我,你舍得隨隨便便就放棄”
虞平舟沒回答“那我們來說說方案二。”他將一字沒看的文件收起來,“婚約不變,你們在外還是一起,私下里他情感自由,不受你未婚妻的框架約束。”
辦公室靜得掉針可聞。
“我跟他約好了,婚約關系維持到老太太離世。”楚未年玩味地呢喃,“時限是不超過兩年。這還不到一年,急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笑起來“我的小未婚妻怕不是心有所屬,嫌我這個未婚夫是個障礙,要把我清除,好盡快投入情夫的懷抱。”
虞平舟皺眉“我多次和你說過,你接受不了他貪玩的性情,非要把他找其他哥哥玩當成是給你戴綠帽,那就及時止損,免得鬧不愉快,讓你們的關系破裂影響到兩家,”
楚未年沒聽完就打斷“他還讓你轉告我什么”
“他想你們友情不變,無論你們的婚約在不在,無論他的愛情給了誰,你都要站在他這邊。”虞平舟轉起鋼筆,“這也是他再三拜托我的事。”
“你不會不明白,他有多在乎你,就像他在乎周衍明,在乎江扶水那樣。”虞董說。
楚未年周身散發出暗沉的氣息“既然他不直接和我談,偏要讓你代他,那就跟他說,我是個守信的人,不可能提前解除婚約。”
虞平舟握住旋轉不止的鋼筆“明知他不喜歡你,他會給你戴綠帽,會被別的aha染透氣味,甚至是有天把他的情夫帶到你面前,當著你的面擁吻,你都能笑臉相待”
楚未年越往后聽,胸腔就越痛“是。”
“是”他眼眶發紅,極不正常地重復了幾次,“是。”
“我明白了,你選方案二。”虞平舟搖著頭嘆息,一副十分不能理解的樣子,“我會把你的答案告訴他,也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我的立場會很難做,我強制性地解除婚約,可能會讓你對他生恨,那又不是他想要的,能讓他反過來怪我的不是。”
楚未年在酸楚溢出來閉了閉眼,沒讓自己狼狽。
“現在說說你易感期咬他的事。”虞平舟沉聲,“你明知他精神方面有疾病,分化問題會讓他無法承受濃度過高的信息素,還對他用強。”
“我用強”楚未年怒不可遏,“我咬他之前給自己打了四管抑制劑。”
虞平舟笑笑“四管算什么,我乘以三倍。”
楚未年面部青黑交加“如果他陪我過易感期,我乘以十倍都行。”
虞平舟說“那你跟他提,看他愿不愿意陪你。”
楚未年被戳到痛處,他猛一下將凹陷的鐵盒砸在矮茶桌上面。
小鐵盒蹦起來,撞在天花板上,砸出一個坑洞。
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可怖。
虞平舟似是沒察覺好友的情緒失控,也沒感應到同類氣味的攻擊,他的信息素在體內沉睡,因為沒有讓其蘇醒的味道“未年,這件事不管怎么說都是你的問題,幸好我及時出現才沒讓事情朝你更后悔的方向發展,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楚未年一言不發,胸口起伏紊亂。
及時出現怎么個及時出現法,第二次了,易感期該死的雛鳥情節。
同類級別上的壓制讓他打不過,還在小未婚妻面前被打吐血。
楚未年前傾上半身,雙手交叉著撐在額前,陰影擋下他壓制不住翻涌而上的陰霾。
除了標記,他還發狂地扒掉小未婚妻褲子,企圖完成體內成結。
楚未年至今都記得那一小片渾圓的白,夜夜來他夢里糾纏他,要讓他死。
咖啡冷掉了,虞平舟喝得反胃,但他還是喝完了,并且沒在面上表露出嫌惡的不適“我沒完成他的囑托。”
“他想要我出面撤掉你們的婚約,越快越好,我顯然沒做到位,回去不知道要怎么交差。”虞平舟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那孩子一鬧起來,連哭帶叫的,很折磨人,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番話里究竟是不滿訴苦,還是別的意味并不難聽出來。
楚未年扯了扯冰冷的唇角,他起身踢開掉落在腳邊的變形鐵盒,抬腳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