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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肯定發現了他的計劃,一直在期待,一直失望。
陳子輕呼吸急促,章老說了什么他已經聽不清了,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就想在還清醒的時候多對虞平舟好一些。
等他瘋了,不清醒了,他不知道會怎么傷害虞平舟。
他的愛人是個殘疾,每天的記憶都會清零,要在第二天人為填充,心口還裝了個機械心臟,各項數據都要在安全數值,要被嚴格把控,會被他害死的。
陳子輕不敢去想那個可能,他穿過陌生或眼熟的權貴走到虞平舟面前。
虞平舟已然先一步結束社交,準備好迎接他。
“不是和章老”
陳子輕學著虞平舟堵他的話一樣,踮起腳摟住對方的脖頸。
虞平舟很自然地把腦袋低下去。
陳子輕用力親他,當著圈內這些人,當著人物主線表上的幾人的面。
就這么公開了他們的愛人關系。
陳子輕以為那一出會刺激到一根筋的周衍明,或者免不了被卷進來遭人議論的楚未年,他都做好應對的準備了了,哪知道是沈文君跳了出來。
“我那外祖母留下了一本書,記載的是她做靈媒通靈氏用到的一些儀式之類。”
“我燒了。”
沈文君說話幾番轉折,吊足了聽客的胃口“但里面的內容我都記得,書里有破解接轉氣運大陣的方法。”
“這是命運給你留的一顆彩蛋。”
“怎么樣,要敲開嗎”
“你親我一下,我如你所愿。”
“我帶你歸位。”
“我讓一切歸位。”
一時之間,陳子輕的心跳快到讓他耳鳴暈眩,歸位,支線任務二,還沒搶回來的部分,沒激發的主線
一系列都在他腦中閃過,他聽見自己問“怎么歸位”
沈文君看著聲調都變了的oga,彎腰湊到他耳邊“只要你親我,我就為你放棄今生所有,讓一切回到最初。”
陳子輕第一時間去找虞平舟,說了書的事。
“他應該沒有騙我。”陳子輕平復不下來,“他說只要我”
陳子輕驟然從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的驚喜中抽離出來,他仰頭望了望眼眸半闔的虞平舟,好半天都沒往下說。
虞平舟面色如常,他耐心地引導“只要你如何”
陳子輕的背脊莫名發毛,嘴巴干了,嗓子也干了“只要我親他,他就把陣法告訴我。”
音量是逐字減輕的,說到最后都沒聲了,只剩下嘴型。
周遭氣流似乎在正常流動,沒有凝固的跡象。
陳子輕等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不耐煩,他在虞平舟面前來來回回地走動“你說話啊,你告訴我你的看法,幫我拿主意,怎么都好,別一言不發行不行”
后半句近似是尖叫
的。
陳子輕叫完就疲軟了,他握住虞平舟的胳膊,滑下來摩挲aha性感的腕骨,沒觸碰到腕表。
又沒戴。
“那本書,不是,那個陣法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得回去一趟,我也不想親沈文君,我又不喜歡他,我不但不喜歡,還惡心,他是小偷,我跟他有兩世的恩怨和仇恨,我怎么可能愿意親他,可是你說怎么辦,把他綁了,威脅他交出書”
陳子輕自言自語“不行啊,書早就被他燒了,他腦子里的記憶別人拿不走。”
他的腦子里阻擋不住地混沌迷糊起來,卻還是閃出了一點亮光“催眠有用嗎,你去找厲害的催眠師,我們綁了沈文君給他催眠,問出陣法的內容。”
“要是催眠不成,那那就只有沈文君為什么沒有弱點呢,他明明是沈家的家主,沈氏的掌舵人,怎么無牽無掛的樣子,我們捏不到他的軟肋,沒辦法逼他就范,所以只能,就只能”
陳子輕有些喘不過來氣,他說了一堆,其實就在原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