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估計不想評,給個逗號都能把自己整出工傷。
即將前往下一個登錄點,請陳宿主做好準備。
陳子輕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面,他有所準備地回到了現實世界。
因為時間流逝不同,他做完一個任務回來,那個陌生的男人還是背對他坐在窗前,位置和坐姿都沒有變化。
厚重的窗簾依舊拉得嚴實。
他想說話卻只是幅度很小地顫了顫嘴唇,根本發不出聲音。
身子也動不了。
他記得上次他還能抬左手呢,這次不行。
應該是身體的原因,他在輸液,藥效發作了可能
只能等那個陌生的男人轉過身。
然后呢
他要怎么打招呼
你好,我叫陳子輕,請問你是
他是事故的傷者,對方疑似是那群肇事富二代的人。
那就是說賠償的事
陳子輕的思緒胡亂飛轉之際,背對他的男人轉過身。
他看到男人極具優越性的鼻梁,線條深刻分明的側臉輪廓,冷漠疏離的眼,長睫,眼下有長期休息不好的青影,淡色的唇間咬著一支沒點燃的煙。
再是正臉。
那是一張令人自慚形穢的好容顏。
他們對上了視線。
那一瞬間,他的意識就被抽離出了現實世界。
接著是冰冷的官方提示音。
傳送錯誤。
先重新傳送。
傳送正確。
陳子輕的感官里,第一個蘇醒的是聽覺,他聽見了鳥叫聲。
是布谷鳥。
第二個蘇醒的感官是嗅覺,他聞到了草木的芳香。
第三個才是視覺。
陳子輕發現他眼前昏暗,他摸索摸索,感覺自己在一個草垛上面,周圍的草扎得他有點癢。
沒立即思慮原主為什么躲在草垛里,陳子輕在平復回去一趟帶來的波瀾。
連續三次回現實世界,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時間要長,幾秒,十幾秒,幾十秒。
下次就該按分鐘算了。
最后就回去了,不進任務世界了。
陳子輕這回不像上回那樣跟小助手貧嘴說服務器故障,讓他們該修就修。
既然是宿主逼走的流程,他走著
就是,少問。
陳子輕的腦中浮現出陌生男人的相貌,那股沖擊感太多強烈,勾勒出直觀的,表達不出的英俊。
比起咬著煙,更像是在嚼煙蒂。
陳子輕晃晃頭,正常人誰會嚼煙蒂,又不是神經病。
當時他們一對視,他就離開了,沒留意到男人的眼神和表情波動,對方看到他這個植物人醒來,肯定是震驚的。
不對啊,植物人本來就能睜眼,只是沒意識而已。
那個男人不會意外。
陳子輕撥掉戳在脖子上的草桿,他蹲著往外挪步。這副身體的心率和體溫都正常,說明不是被什么人追趕才躲避在這里。
難不成是躲雨
或者是童心未泯,找了這么個地方回憶童年,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