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起沉說個屁說
陳子輕“”
他這兒跟邱晁說話,衣帽間的僵尸作為第三人在全程監視,讓他有種微妙的感覺。
岳起沉小師父什么時候再踹我
陳子輕趕緊把手機關機。
“窗戶怎么開那么大,房里不透風人嗎。”邱晁掃了眼陽臺,前言不搭后語,“幺兒,你想去看你大哥嗎”
陳子輕還沒說想,邱晁就用胡渣蹭蹭他腦袋上的戒疤。
“明天我叫人帶你去。”
邱宜雪受傷住院,邱燕林請假在病房照顧。
陳子輕捧著花去探病,病房的溫馨氣氛隨著他的到來四分五裂,兩個養子兄弟情深,他這個邱家親生子顯得格格不入。
邱宜雪柔聲“加藍,你當時沒嚇到吧”
陳子輕實話實說“有點。”
邱宜雪似是沒料到他會這么說,表情凝了一秒。
陳子輕把花放在已經插了一束花的花瓶邊“事發突然,貧僧想找你們,一個都找不到。”
邱宜雪自我譴責“是大哥的疏忽。”
“槍林彈雨的,大哥沒有三頭六臂,能護住二哥已經很好了。”陳子輕說。
邱宜雪靜靜看他半晌“那個時間你二哥剛好在我身邊。”
陳子輕隱約感應一道視線投進來,來自病房門外。他眼珠一轉,張口就問了這么一句“如果我那會兒也剛好在大哥身邊,大哥會像護著二哥那樣護我嗎”
邱宜雪沒遲疑“當然。”
陳子輕沖著這兩個字就走到床邊,用不大不小的音量為任務目標念了一會經“大哥,你休息吧,我走了。”
小和尚沒刁難地問
“你一個人,怎么護兩個弟弟,護不了就二選一,你選哪個”。
挺善解人意,也聰明,有分寸。
邱宜雪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淺笑“好,到家跟大哥報個平安。”
陳子輕頓了下,隔著被子拍拍前男友,轉身就走出病房。
一串腳步裹著陰膩膩的氣息撲上來,夾雜年輕而冷涼的聲音“他給我擋槍的時候,你看到了。”
語氣篤定。
陳子輕沒回頭“是,貧僧看到了。”
“他在病房里說的話是騙你的。”邱燕林不客氣地背著大哥拆臺,“即便你在場,他還是會那么做,毫不猶豫的奔向我,擋在我面前。”
并非純粹的炫耀得意,意味不明,顯得讓人不舒服。
陳子輕納悶,邱燕林這是干嘛,憑一己之力整出了置身后宮大戲的既視感。他腳步不停“你們是一起長大的,我才回來沒多久,大哥對你的感情自然更深。”
邱燕林從他后面反超,在他眼前站定,讓他看清眼中的同情。
陳子輕心下一突,邱燕林同情他這個前男友。
只要邱宜雪的第二人格不出來,他就是個入不了局的邊緣人。
邱家親生子又如何,屁都不是。
陳子輕就要越過邱燕林走人,對方一聲不響地拉著他去洗手間,他試圖掙脫,卻發現邱燕林的力氣很大,對他造成了絕對的制服。
洗手間沒別人。
邱家養子把門踢上,他將邱家親生子禁錮在自身跟門之間,用毛骨悚然的目光一寸寸地盯視探索。
陳子輕頓生被開膛破肚的不適,他率先出聲“二哥,你有話你就說,別離貧僧這么近。”
小和尚不加掩飾的排斥。
邱燕林冷笑“我有口臭”
陳子輕“”
邱燕林把他抓到洗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