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見岳起沉遲遲一言不發,他撓撓臉“那你看了表演,有什么啟發嗎”
岳起沉面露不適“臟,惡心,反胃。”
陳子輕滯在了當場,岳起沉是直男,不是基佬
屁哦。
都讓他踹起來了,踩下去了。
僵尸會不會是某些生物一樣,擁有人類情感的那一刻可以重新定義性向
岳起沉身邊是他這個和尚,所以就對男的
陳子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俗家人講究食色性也,那你看錯了,該看一男一女。”
岳起沉置若罔聞,他的舌尖剮了下黏著煙味的口腔粘膜“搞不懂那種釘釘子的單調乏味,有什么樂趣。”
陳子輕無語。
釘釘子這說的雖然確實是在釘。
就一個孔,長釘一直往里釘,是挺機械枯燥的。
才怪。
陳子輕的身體騰空,岳起沉夾娃娃般,把他夾在胳膊里,一路夾著去房間。他喊智能聲控,黑暗被驅散的那一瞬,陳子輕怔住“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紅”
岳起沉把他丟在床上就走“別管我。”
陳子輕追著僵尸問“你哭過了啊”
“岳施主,你真的哭過了嗎”他小跑著跟上,探頭打探,“啊,真的哭過啦”
見僵尸還在裝做沒聽到,陳子輕就抓住他的t恤,把他拉下來一些,湊到他眼皮底下看他。
距離很近。
岳起沉瞬間緊繃起來,他的身子抖了下“松開。”
陳子輕有一秒好像是感受到了岳起沉澎拜的氣息,等他去確認的時候,那氣息消失無蹤,不曾來過。
僵尸哪會有那么猛烈的氣息呢。
不過,岳起沉是個變異的僵尸,后期說不定會有。
陳子輕的視野里,岳起沉把面龐側向一邊,紅紅的眼皮帶著幾分頹唐的意味。
啊呀,怎么這么脆弱。
陳子輕抿抿嘴,小聲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哭,是不是想起你爹了,我跟你解釋一下我看玩具的事。”
岳起沉立刻捏住他腕骨,輕松讓他無力地松開手。
陳子輕在岳起沉快要進房間的時候說“我停在一款上面,是覺得那款顏色好看,我喜歡藍色”
岳起沉的背影頓了頓,就這樣不是用過
操。
小和尚怎么可能用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偏執地那么介意,也那么想,失了智一樣,憤怒委屈,矯情得要死。
自己把自己氣抑郁了,喝了些酒,抽了幾根煙,氣哭了。
鬼知道他在臉上摸到眼淚的那一瞬是個什么心情。
“行了,知道了。”岳起沉沒回頭,他面孔臊熱,“我睡了。”
陳子輕說“那晚安。”
下一刻就來一句“岳施主,下回你再想哭可以找我說說話,不要一個人悶著,我開導你。”
岳起沉關門前開口“我沒看表演,我只是聽了。”
“我也不是有意聽的,我在適當的距離能聽見一切聲音,除心聲以外。”
僵尸尾音一落,房門就被他關上了。
陳子輕去敲門“林施主私生活不好,你以后還是少跟他來往為妙,我不是干涉你交友,岳施主,我只是怕你被他影響。”
房里沒動靜。
陳子輕的手機上來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