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喜好品味多相似。
這是不是老天爺的暗示,確切來說是明示。
陳子輕自顧自地吃著甜點,他稱岳起沉去撒尿的時間,試探林疵對馮姜河所遇事件的了解程度。
林疵沒隱瞞“姜河被這棟房子纏上了,他逃去國外通過大師做法不回來的結果是身邊人被害,那三人當晚明明身在不同的地方,卻都在這里發現了他們的尸體,非正常死亡,兇手根本沒法實施出來,你能想象一個人的頭在另一個人肚子里嗎,肚皮上沒劃口,那人頭是怎么進去的”
說到這,當初動用關系見過照片的林疵中午飯都要吐出來了,他對這類鬼怪事件比較反感,因為他一竅不通,顯得他無能,他的家世背景和學識都一無是處。
“案子一直壓著,怕引起輿論。”
林疵撥動佛珠“他為了不再牽連身邊人就只能在京城待著,每晚都要回來,因此他很多戲接不了,商務活動跑不了,影響很大,他的公司上下和其他藝人都靠他養,他一出事,公司股市一再暴跌。”
“其實他早已經濟自由,也名利雙收,不復出比復出更好,他說他擺脫了邪祟就去國外定居,不回來了,但愿他能順利吧。”林大少爺一副真心為朋友感慨的樣子,沒紈
绔子弟的輕蔑和無情。
陳子輕聽到這兒就垂頭把剩下的甜點吃光,林疵不知道馮姜河只是一次沒回來,不僅是身邊人出事,他后背的痣也變成了人頭。
死人是警告,長人頭可能不是。
那現象比較接近于是某種開端。
陳子輕忽地感到發毛,他想當然地以為房子,死人,人頭是同一條線上的,萬一不是呢。
萬一他錯了,萬一這是煙霧彈,人頭跟那幾件事不相干
等等,馮姜河身邊人死亡真的是對他的警告嗎
會不會死的那三個,也跟房子本身沒關系,而是和人臉綁定在一塊兒的啊
陳子輕暫時把這沒來由的猜測放一邊,等人頭轉到正面,人臉的相貌顯現,真相就會出來了吧。他放下勺子問道“那林施主是什么看法”
林疵低咳“我一個外行,只覺得驚悚。”
“不怕小師父笑話,我以前被好色的女鬼糾纏過,想要我和她上床,我為此還看過心理醫生,喝過符水。”他哭笑不得,“要不是小師父在這里,我是不會過來吃飯的。”
陳子輕說“不是你朋友岳施主在嗎”
林疵那雙看什么都深情的眼睛凝視著他“是因為小師父。”
陳子輕木木地念了句“阿彌陀佛”,林疵這位情場老手調個情易如反掌。他儲存了好幾個感情線,也是老手。
甚至比林疵還老多了,所以他游刃有余。只要是他無感的,他都能從容應對。
馮姜河在樓上休息區,透過護欄看樓下兩人,他認識林疵的時候,林疵還是個小孩,喊他哥哥。他呢,他是什么,他是林疵父親的情人。
林疵父親手把手地帶剛成年的他進入欲望世界,那個儒雅的生意人很有魅力,在床事上耐心又溫柔,教他很多,還會在繁忙的公務中抽出時間陪他熟練劇本,和他對戲,給他提出不足,夸他哪里出色,叫他保留哪些本質,他因此動情動心。
當時他被那個人寵得無法無天,把自己當成林家未來的另一個主人,他以為那是愛情。
結果卻被鮮嫩的男孩取代了位置。
那個人先是逐漸不叫人接他過去,再是不接他的電話,叫他聽話。
最后估算他多年的陪伴,給了他一份禮物促成他和最喜歡的導演合作。
作品的完成度很高,他拿了十幾個“最佳男主”獎,徹底奠定他在演藝圈的地位。
他離開林疵父親以后,依然關注林疵的成長,通過報道或者別人的嘴。
到后來,林疵十八歲成人禮,馮姜河忽然發現小孩長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少年人,他想把自己給少年,好讓對方滿足對性的好奇,別像同齡人那般亂來。
但他臟了,他只偷親了少年一下。
少年不知道。
至今都不知道。
馮姜河希望林疵沒有富家子弟的惡習,希望他能遇到心愛的人,擁有
一份不摻雜利益消遣的感情,不曾想他和他父親一樣風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床伴換得勤,逍遙自在。
骨子里改不掉的,基因遺傳。
馮姜河好奇他看著長大的林疵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子,現在他看到了。
就是正常人喜歡人的樣子。
馮姜河很用力地捋幾下發絲,指節泛白發冷,他把自己遇上的實情說出來,已經不再是少年的林家大公子會不會體諒他理解他,并且站出來護他
林疵和他背后的林家即便都搭上,能不能護得住
還是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