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阻止要把紙撕掉的岳起沉,他珍惜地把紙扶平整“這不寫得很好嗎,真的很好,掛起來吧,掛我房里,我每天早起睡前都能看見。”
岳起沉愣在原地。
這說的什么話僵尸的命不是命嗎
岳起沉深深凝視趴在桌前吹未干字跡的小和尚,他的面色不自然,耳根薄紅,面頰漸漸有了燙的跡象。
“你就這么,”
岳起沉把玩鎮尺,眼眸垂著“對我別太迷戀了,我是僵尸,不老不死,我們沒法一起到白頭,你老掉牙的時候,我還是現在這副模樣。”
陳子輕把實現從瘦金體上轉向寫這手字的青年,那不是挺好嗎,你永遠都是能夠讓我為之動容的樣子。
岳起沉看進他眼里“你老了,我可就嫌棄你了。”
陳子輕知道他在開玩笑,還是認真道“沒關系,你嫌棄我,我就回思明寺,那里總有我的一間屋子,一口飯吃。”
岳起沉扣住后頸“操,
干嘛說這個鬼話題。”
陳子輕吃痛“你先開始的。”
岳起沉握住他的手,打在自己臉上,目光始終緊緊盯著他不放。
陳子輕身上有點熱,他往后挪了點,背部抵著書桌邊沿。
岳起沉忽然直白道“可以做嗎”
陳子輕抿嘴“不可以。”
岳起沉一臉“我也不是很想,我只是隨便問問,無聊想找點事打發時間而已,你別多想”的表情“真的不可以”
陳子輕態度堅定,他的手轉著佛珠,眼神飄忽“真的不可以。”
岳起沉還是那副“我并沒有多在乎”的德行“要不你再想想,現在才九點左右,還早。”
“多早都不行。”陳子輕沖他背影喊,“你去哪再給我寫兩副字,我想要你寫隨遇而安四個字,”
岳起沉徒然一頓,和尚不會是拿他當什么人的替身吧
莫名其妙的買了副文房四寶送給他,看到他寫的字反應那么大,直勾勾地看著。
現在還點名要什么字,叫他寫。
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做,怎么都不可以。
不做就不做。
除了做,還能有別的事不是嗎。
岳起沉猛地轉身,他闊步走到小和尚面前,把人扛起來往床上一扔,欺身壓了上去。
林疵處理好父親的后事就把身心投入商界,利用大量的尼古丁刺激疲憊的神經末梢,好對付繁重的事務,根本沒有精力過私生活,但每到夜深人靜,他的眼前就會浮現出租屋門口的一幕。
林總咽不下那口氣,推掉應酬過去堵人。
大雪紛飛,岳起沉下樓扔垃圾,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角落,他返回到屋檐下面,鞋底對著臺階蹭掉上面的臟污。
岳起沉用手擋在唇邊,他點根煙,徐徐地抽了起來。
林疵知道他被發現,便走出角落,開門見山道“你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岳起沉也很直接“他生日之后。”
林疵丟掉涵養抓住岳起沉的衣領,氣息暴躁難忍“你明知道我對他有意思,還要硬插一腳橫刀奪愛,有意思嗎”
岳起沉說笑“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我也想要他。”
林疵滿面的怒容一滯。
岳起沉看似受制于人,周身卻十分松弛“不管怎么說,我現在是他男朋友,正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