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研發實驗室都是最高權限級別,就連我要去都得過三道關。技術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懷恩先生怒道。
他在國外辛辛苦苦地談生意,卻沒想到后方老家被人給偷了
高管們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定有間諜混進來了,去查必須把他給揪出來”懷恩先生吼道。
高管們連聲答應,像一群受驚的鵪鶉爭先恐后地沖出餐廳,唯恐懷恩先生的盛怒降臨在自己頭上。
現在餐廳里只剩下懷恩先生和謝伍德了。懷恩先生捂著額頭長長嘆息,方才盛氣凌人的架勢消失無蹤。
“為什么會這樣,謝伍德”他沙啞地問,“為什么技術會泄露到底是什么時候,被什么人”
“您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謝伍德說。
“既然是公司的內鬼,那應該請第三方來調查。你先去一趟分公司穩住人心”懷恩先生突然停下來,“我差點忘了,你每次來依德西都要去給你父母掃墓對吧你去吧。調查那事我會安排的。”
謝伍德垂下頭,眼鏡染上了白色反光,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他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后恭敬地退出餐廳。
懷恩先生將臉埋進手掌中。他的肩膀垂了下去,脊背也佝僂了。總是如同怒獅的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只斗敗的可憐野獸。
有個人走到他面前,在他手邊放下一杯咖啡。
“夠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結賬吧。”他說。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將咖啡往懷恩先生這邊推了推。
“我都說了不要來打擾我”懷恩先生不悅地抬起頭。當他看清來人的面孔,他不禁瞪圓了眼睛。“是你”
離開餐廳的謝伍德并沒有直奔墓園,而是先走到附近的郵局,借用那里的公用電話向外撥出一個號碼。然后他才慢悠悠地前往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鮮花,叫上一輛出租馬車,前往市郊的墓園。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墓園中極為冷清。戴眼鏡的青年撐著一把黑傘,走過一排排沉默的墓碑,最終停在一塊寫著“理查德與安娜謝伍德”的墓碑前。
他彎腰放下兩束白花。雨點打濕了花瓣,很快濕漉漉的花瓣就散落一地。
他原地站了一會兒,聽見背后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你遲到了,庫珀。”謝伍德冷冷說,“上次的活兒你干得不干凈。我不管你怎么補救,反正你必須再行動一次。你也不希望我的東家對你不滿吧”
背后的人像墓碑一樣沉默。謝伍德皺眉。庫珀可從來不是這么寡言少語的人。他一定會找各種理由為自己開脫。難道來者并不是庫珀
他急忙回過頭,準備說一句“我認錯人了”,卻發現站在他背后的是一個身穿黑白玩偶服的怪人。
謝伍德震驚。他在國外出差太久,還沒見過傳說中的胖達獸。
“什么玩意兒”
黑白玩偶怪人擺出一個帥氣的姿勢“正義的胖達曼是也”
然后他一拳揮向謝伍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