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么坐在那兒,許久不發一言,屋內靜得可以聽見風聲。
“城哥,您什么時候來的,小的這兒也沒準備個好茶好酒,怠慢了。”喬二麻子勉強堆起滿臉笑,可是軟掉的雙腿卻怎么也使不上勁道,站不起來。
蕭城沒有這么好的脾性跟他糾纏,遞給江堰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直接攥住喬二麻子的胳膊,隨意一掰,只聽見咔嚓一聲,喬二麻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軟綿綿的垂在身側了。
他剛想張口呼痛,嘴里就被塞進來一團布條,將一切堵了回去。
“貨在哪兒”江堰開門見山,扯住他的短發,砸向地板,這可不是什么泥巴地,這兩年喬二麻子跟著蕭城,撈了不少好處,原本破破爛爛的房子被他翻新了好幾道,就連外面的小路都鋪上了青石板水泥路。
所以這一砸可想而知,沒多久就見了血。
“貨在哪兒”
喬二麻子似乎想要證明這事跟自己無關,拼命搖著頭,但是下一秒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江堰將那把黑乎乎的大刀別在腰后,然后從那里又掏出來一把尖銳的小刀,幾乎沒有停頓,徑直摁住他受傷的右手,在肌膚上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啊”
“貨在哪兒”這句話像是催命符,才剛落下,又一道血痕就出現在了旁邊。
疼痛襲來,讓他下意識地掙扎扭動,只是才剛剛有所動作,那可怕的年輕人就踩斷了他的左腿,喬二麻子毫不懷疑,如果他還敢反抗,下一次就不是斷腿那么簡單的了。
蕭城是個瘋子,他身邊的人也照樣是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貨在”
“我說,我說,我說”生怕晚了一秒,手臂都要被切沒,喬二麻子急忙含含糊糊地說道。
見狀,江堰收起手中沾滿鮮血的刀,看向蕭城,等待他的指示。
房間昏暗,蕭城半闔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的煙霧里,他先是瞥了一眼江堰,隨后雙手手肘撐在大腿上,俯下身子,一字一句地說道“給你機會好好說,我不喜歡假話。”
聞言,喬二麻子倏然一驚,雙目猩紅,青紫面龐上忽地掠過一抹凝重之色,眉頭蹙起,眉宇間的恐懼和害怕漸漸濃重,渾身滲出汗珠,打濕衣衫,手腳發抖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嘴里的布團被扯出來的瞬間,喬二麻子用盡全身最后的力氣喊道“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嗚嗚嗚。”
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臟污不堪。
蕭城面色不改,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黑色皮鞋砸在地板上,發出不重不輕的悶響聲,最后停在喬二麻子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黑眸微瞇,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知道叛徒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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