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還是真的有人
據他所知,蘇小妹可沒有什么相交甚好到可以隨意進出這里的朋友,那么思及此,牛文山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聽見這話,蘇小妹握緊了手,這可不是牛文山的風格,萬一人死了,他沒玩盡興,到時候遭殃的還不是她
想到這兒,蘇小妹出手扯了一把林愛云,讓她得到了一絲喘息的空隙,后者憑借本能,往后用力仰著脖子,抵抗著牛文山的力道,她還不想死,好不容易重來一次,她也不能就這么死了。
不多時樓上原本已經停下來的動靜突然變得越來越大,似乎人還不少,不知道他們在找什么,一直在屋里打轉,蘇小妹心中不住地打鼓,忍不住害怕道“怎么辦會不會是事情暴露,警察找過來了
就算平時膽子再大,可是這會兒聲線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孩子還在上面呢,我得上去”蘇小妹說完就想往地下室的入口走,但是沒往前邁出兩步,又驀地停下,轉而躲在了牛文山身后,抖成了篩子。
牛文山毫不意外蘇小妹的選擇,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但他此刻沒有閑心去出聲嘲諷,所有的精力
都集中在了頭頂上方,叮叮咚咚的聲音逐漸遠去,像是來人沒有發現異常,轉移了陣地。
安靜了許久,蘇小妹才哆哆嗦嗦地開口“走,走了”
牛文山沒有回答,垂下頭看了眼許久沒有掙扎的林愛云,掌心中已沒了溫熱的呼吸,光線昏暗,只有縷縷月色能讓人勉強看清個大概的輪廓,以至于他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
猶豫片刻,他嘗試性
地松開手,對方便猶如一片羽毛輕飄飄地倒在地上,見狀,牛文山可惜地咬了咬牙,這娘們他盯了那么多天,廢了老大功夫才弄回來,結果連點兒葷腥都沒嘗過就這么死了。
“我們要出去嗎”見牛文山沒有理自己,蘇小妹以為他是沒聽見,于是壯著膽子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又加大音量問了一句。
閉嘴。黑暗中,牛文山眼中閃著陰鷙的光,不耐煩地掐住了蘇小妹的脖子,這個蠢婆娘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萬一那些人沒有走遠,聽到了她的聲音,又掉頭回來怎么辦
這個地下室的出入口只有一個,那到時候就真成了甕中被捉的王八了。
“出去送死嗎門口還算隱蔽,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發現”牛文山話還沒說完,突然頭頂上面傳來猛烈的巨響,他還沒反應過來,爆炸產生的沖擊襲來,將他連帶著蘇小妹一起擊飛半米遠。
零散的石塊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激起的塵土濺了滿頭滿臉,同時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射進來,骯臟的黑暗影遁無形,宛如白晝。
緊接著,四五個大漢從被破開的洞口依次跳下來,手中拿著的家伙令人不寒而栗,牛文山和蘇小妹哪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一口氣噎在嗓子眼里,臉色蒼白,傻愣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沒過多久就被對方按著頭,摁在地上控制住。
等場面穩定下來,其中一個男人找到了入口,三兩下便將門打開,恭敬地垂頭退往一邊,自覺站在門口等著,很快就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那兒,身后還跟著兩三個人。
似乎是嫌棄里面的臟污,那人皺起眉頭,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直到視線掃過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時,方才邁動了腳步,順著臺階往下。
城哥,還活著。有人正蹲在林愛云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和鼻息。
蕭城穿著休閑,雖是最簡單的軍綠色上衣和黑褲子,但是在他身上卻硬生生穿出了一股子貴氣感,極其優越的身高和長相,讓他即便在這黑壓壓的一群強壯男人中也不落下風,甚至格外顯眼。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一寸寸掠過她的周身,少女蜷縮在地上,墨發蜿蜒,盤在腦后的青絲不知何時散落一地,素色的衣衫沾滿污垢,還有點點血花綻開。
她擁有著一張精致的小臉,皮膚瓷白,剛被人解開的膠帶和破布扔在地上,紅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