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愣了又愣,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需要我幫你嗎她自告奮勇提出來。段柏庭的目光在她身上短促停留幾秒,然后挪開你先出去。
因病沙啞的嗓音,此刻加上抽煙,又好似在情欲里裹了一遭。變得尤為低沉。但并不難聽,反而有種撩人的誘惑。
時常聽到有人說段柏庭性情過于陰冷,難以揣摩,哪怕對他有綺念也不敢靠近。宋婉月覺得那群人沒眼光。越是這樣的人,征服起來才越有意思。
反正我沒什么事,我就像上次那樣
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她又心虛的止了話頭,“那我去外面等你,你需要多久”他單手開了門,按著她的肩,將她輕輕推出去不用等我。毫無情緒起伏的四個字,聽出些拒人千里的冷漠來。
宋婉月站在外面,頓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嫩粉色的棉麻拖鞋,上面還有個月亮。鞋子是覃姨做的,月亮也是覃姨親手繡上去的。
段柏庭讓她不用等,她偏要等。
浴室在房內,所以隔音上面沒有太下功夫。宋婉月隱約還能聽見沉重的呼吸,哪怕經過克制,已經輕不可聞。
但仍舊有些瞬間好比颶風激起的浪潮,刻意去壓制,也是徒勞。宋婉月的手還搭在門把上,原本是貼心的想著,若是他有需要,她可以隨時進去幫他。
可此刻卻被后知后覺的羞意席卷全身。這種時候的段柏庭無疑是性感的,并且性感的過分誘人。
克制的呼吸,藏于眼底的綺念,哪怕是他身上最常見的冷漠。肯定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水流的聲音傳出。持續了一段時間終于停下,男人將門打開。
宋婉月的神情還處在發懵階段,耳朵和臉頰泛著一層薄薄的粉。她抬眼看他。
段柏庭一言不發,迎著她的目光對視幾秒,淡漠挪開。他身上有股消毒液的味道,摻了些松木清香,不難聞。
宋婉月跟過去,明知故問“怎么這么久。”
段柏庭停下我不是讓你別等我。
他們之間的關系尤為奇怪,大多
數時候,段柏庭才是主宰一切的神。宋婉月充當著他那不太聽話的信徒。可偶爾,她會試著去顛覆這段關系。
但也是基于清楚,他在某些地方,對她有著過分的縱許。宋婉月太懂分寸,不該越的雷池她都是避而遠之。
譬如,她從不過問他的家庭。哪怕婚后這么久,她仍舊沒有以兒媳婦這個身份,去見過他的父母。
宋婉月說話語氣慢慢吞吞本來想走的,可庭庭的聲音好性感。段柏庭眼眸微瞇,大約是明白,她剛才在外面應該全聽到了。
眼神沉冷幾分,卻也沒多言語。徑直走向衣柜。
他脫下自己身上的睡衣,將襯衣換上。宋婉月也不懂避嫌,反正是自己的老公。
她坐在椅子上,嘴里含著一只巧克力味的棒棒糖,就這么看著。
褪下睡衣的上身,體脂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肌肉遒勁緊實。肩背寬闊,線條往下,逐漸內收。是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寬肩窄腰。
不等宋婉月好好欣賞,他已經穿戴齊整。
拉開抽屜,隨意從里面取出一只手表,單手戴在腕間。許是察覺到身后目光,他回頭看了一眼。
宋婉月像只人畜無害的兔子,坐在椅子上,沖他盈盈一笑。乖得不得了,
她深知自己這個笑很難讓人對她生起反感。果然,哪怕知道她一直在偷看,男人什么也沒說。將手表戴好,隨手取出一件外套就要出門。宋婉月在身后問他“今天幾點回來”
他只留下三個字不確定。
晚上,宋婉月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自入秋后,北城的氣溫就下降的格外快。她下樓想去給自己泡杯牛奶,助助眠。看見覃姨還沒睡。
她好奇過去“您怎么還沒睡。”
覃姨正給盆栽修剪花枝,笑道“人年紀大了以后,覺就會變少。”宋婉月點點頭,干脆在沙發上坐下,和覃姨聊起天來。覃姨在段家很多年了,段柏庭很小的時候她就在。
宋婉月好奇童年時期的段柏庭是怎樣的,也像如今這樣不茍言笑,性子內斂嗎
覃姨倒像有幾分為難其實我與小庭接觸也不多。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英國了,只偶爾回來過幾次,待的時間也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