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緊接著宋老爹金盆洗手后不到兩年便中風,一躺就是七年,這七年間叫宋念琴不得不撐起一個家,小兒子宋庭玉不滿二十繼承了家族事業。
從宋庭玉繼承家業后開始,怪事更是不斷,厄運也似乎挑準了人。
轉投礦業和地產是宋庭玉一手推動的,開礦的風口幾乎帶給了宋家翻倍的財富,那數字連自小跟父親出入賭場的宋念琴都要驚訝,繼開礦后,宋庭玉又轉頭折騰起地產,開辦商場,利益可觀,短短五年間,宋家的商場在京市興辦的如火如荼赫赫有名。
宋庭玉這人命里帶財,指哪哪賺,盆滿缽滿。
只是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婚事上卻碰了不小的壁,宋庭玉打小有個未婚妻,是青梅竹馬,兩家昔日在港灣住的臨近,可惜那位小姐沒活到十八便香消玉殞,宋家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時隔半年,宋念琴又為宋庭玉相看了一位大他三歲,家中在沿海做漁業的小姐,誰成想訂親沒半年,那位小姐就在一次出國旅途中遇到了空難,飛機失事,人也沒了。
那年宋庭玉二十一。
宋念琴心里有些嘀咕,但仍覺得是巧合,于是又為弟弟牽線搭橋了一位,這次是外交部部長家的閨秀,落落大方秀氣守禮。
宋庭玉一向對自己的婚事不感興趣無所在意,兩家聚會時,更是借口生意中場退出,未婚妻的模樣怕是都沒看清。那位小姐倒是一眼看上了宋庭玉的皮相,羞紅了臉應下了未婚妻的名號,可就不到一月,這姑娘便查出了惡疾。
這樁婚事再度告吹,宋念琴真的怕了,再不愿往玄處想,也明擺著是她弟弟有問題。
于是她花重金求了人,從沿海帶回一個看相的老師傅,師傅約摸六七十,老眼昏花,兩鬢斑白,破衣爛衫,腳上的布鞋穿出了洞,著實透露著一股高人的不凡。
宋庭玉被宋念琴三催四請回了老宅,往師傅跟前一坐,嚇的師傅老花眼都睜圓了。
他說“老夫可太久沒看過如此刻薄的命格了麒麟命缺自帶天煞,有運卻無福,悲哉哀矣”
當時宋念琴大氣都不敢喘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是宋庭玉自在淡然,“說人話。”
“你怎么和大師說話呢”
宋庭玉也是宋念琴帶大的,他瞥了眼長姐,不動聲色地從衣兜里掏出一疊簇新票子,放到鬼臉黃花梨的木桌上,“說人話。”
大師瞥了眼那疊票子,清清嗓,一番解釋,屋里的人都聽明白了。
宋庭玉是天生帶運的麒麟好命,做官青云直上,從商財運亨通,但是這樣好的命也是要能鎮得住的,不然就容易短命。
顯然,活了二十來年的宋五爺是能鎮得住的,只是他鎮住這命的不是前世積攢的德,而是煞,煞與運相沖,從宋家如今的氣派來看,財運無虞,那就只能報應在旁的東西上,如親緣,子嗣。
“若我猜的不錯,您母親也是生下您便撒手人寰了,對嗎”
宋念琴輕咳一聲,“師傅,我是想問問我弟弟的正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