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李昕默默喝了口茶,孟懷國擁有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其他百分之十一在一些小股東手里,不足為慮,但另外百分之四十八卻掌握在其他三大股東手中,姚鉻只是其中一個,剩下的兩個也是大頭。
那個銷售部的馮總監就是方琿的小舅子,霸占著公司最重要的核心位置吸血多年,不知道撈了多少油水,這種人不清除難道還留著過年
方琿是孟氏第二大股東,手中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對方是入贅,靠老婆起家,這些年也就是縱容小舅子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他自己卻是干干凈凈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過人哪里會沒有破綻,對方每年都會去一趟泰國齋戒,一去就是一個月,孟懷國這些年表面不動聲色,其實早就暗中盯著了,原來對方只是打著齋戒的名號去和小情人約會。
但是方琿是入贅,老婆也是個說一不二的女強人,一旦找小情人的事被發現,到時候后果可想而知。
他是個典型的墻頭草,風吹兩邊倒,如果他堅定一點,孟懷國也許還會留著他,但是這種人留著也沒有必要了,不是一條心,留著也是個定時炸彈。
孟懷國不是念舊,只是缺乏一個時機來做這件事,要是親自動手,只會落下一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話柄,所以才會那么迫不及待提拔自己上位,從一開始對方的算盤就已經打好了。
永遠不要覺得資本家的心有多好,在孟懷國心里,她也只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已,對方毫不求回報的只有女兒。
不過她們有一個目的都是一樣的,大小姐只是想買買買有什么錯,沒有大小姐,她也沒有這么多機會,在這個人才如過江之鯽的社會,機遇往往比能力更為重要,因為很多人終其一生為等不到一個改變人生軌跡的機遇,而她恰好遇到了。
周三起訴劉媛的案子開庭,中間劉家也派人過來說和,但她并沒有見,第一次見面時她已經給了機會,然而面對這種狗改不了吃屎的人,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那天秋風蕭瑟,只是她剛進法院,就被一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李昕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撤訴好不好,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把我所有錢都給你”劉媛面上滿是急切,全然沒有先前的鄙夷不屑。
看著對方眼下的黑眼圈,李昕面無表情,“我覺得還是應該交給法律來審判。”
望著漠視自己而過的人,劉媛急切的想追上去,卻被保鏢給攔在了后頭,只能不甘的咬著牙看著對方進去。
沒人知道她這些天是怎么過來的,爸媽不僅不管她,甚至還斷了她的零花錢,聲稱要是官司輸了就任由她自生自滅。
不她怎么能去坐牢
她昨天還去探視了于衣衣,對方現在不僅頭發掉了一大半,而且整個人都沒有個人樣,可想而知里頭是什么日子,就算打死她也不能進去
所以哪怕再不甘,她也要低聲下氣和這個心機婊道歉,只要對方肯撤訴,自己就不用去坐牢了,丟臉總比去坐牢強。
直到開庭的前一分鐘,李昕還在聽著劉媛那喋喋不休的道歉,現在一聲聲多誠懇,當初威脅她的時候就有多陰狠。
原諒是留給真心悔過的人,而不是那些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身上,這樣只會害了自己以及身邊人。
現在進去還能和于衣衣做個伴,兩個人也不會孤單,多好。
“何異,八月六號晚上七點,被告人劉媛是否找你們一起圍堵原告”法官看向底下。
坐在證人席上的人畏畏縮縮抬起頭,看了眼一臉威脅的劉媛,以及對面的李昕,最終還是低下頭,吞吞吐吐道“那天我和兄弟們在酒吧喝酒,劉劉媛打電話讓我們過去一趟,說是教訓一個心機婊,然后我們就過去了。”
“那么被告是否有向你們流露報復原告的想法”法官繼續問道。
劉媛坐在那死死的瞪著對方,原以為他們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所以她甚至都沒有提醒,誰知道這群蠢貨居然臨時倒戈自己被抓,他們難道還能逃的了